“夏六一,还能不能动,能咱们就起来想办法找出去的路。”
“周山,你是不是太乐观了,咱们现在还能出去?
“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来我扶你起来,石九他们还在前面等着。”
“什么?你是说石九还活着?”
“不仅仅是石九,所有人都活着,只是大家情况都不好,多多少少都受了伤,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估计你的伤应该是最重的,怎么样,还能走吗?”
我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看来奥拓车也没能奈我何,除了浑身都痛得要命之外,内部没啥大问题,不幸中的万幸。
“没事,扶我一把,能起来。”
认怂这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干,感觉身上哪儿都痛,还好所有人都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周山扶着我的手也在颤抖,伤得也应该不轻,还在咬牙坚持!他带着我往反方向走,有些奇怪为什么他对这里的熟悉,而且在没有亮光的情况下,周山又是如何能保证脚下的路是正确的?
身上满是伤痕,脑子里又满是疑问,只能一拐一拐的就这么跟着周山,希望他没有骗我,也不知道是周山的脚步有问题,还是我方向感有问题,好一会儿之后我都还觉得自己俩人在绕着圈儿,左突右突也不知道周山到底要带我去哪,又是一小会儿后,我决定不干了,这样下去,不定被带向什么阴沟里。
“周山,给个准话,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咱们这样绕着圈子走有意思吗?”
黑暗中我没能得到回应,同时周山拉着我的手也脱落开去,搞得我满脑袋的问号,周山着了魔还是怎么滴?不能这样啊,带着我弯弯绕之后又丢下,鬼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万一又来上一头之前那玩意儿,我可不认为自己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周哥,周山,你在哪儿?说话。”
还是没有回应,两眼一抹黑的我又不敢乱动,不定身边什么沟什么坎,掉下去就得要命。
未知的黑暗让我脚下发抖,老有一种身边很多双眼睛看着的感觉,什么痞子,什么流氓在这儿都不好使,这里需要的是胆气,我倒是有,但还不够。
“周山,我X你十八代祖宗,说话,别吓老子。”
脾气上来,嘴里不带准儿的什么都能出来,但音量却十分小,先前那‘骷髅’脑袋应该还在不远处,要是又把那些玩意儿惹来,这小命儿哪还能保得住?
“周山,你是我祖宗,能不能吭个声儿,别扔下我一个人。”
谩骂没得到回应,心里也越来越焦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需要他,我需要周山,需要一个人在身边。
还是没回应,周山这狗X的能得什么好处非得要弄死我?就因为之前和他们不太合得来?不能啊,要是刘威这样做还说得过去,可这是周山,那就真说不过去了,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刚那会儿周山一定在瞬间遇到什么,导致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呜呼了。
为此我特地蹲下身来,周山刚脱手的地方并不远,我试图在地上的摸索中找到他。
黑暗中的摸索让我更是感到无尽的恐惧,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到周山,也或许是因为报答先前救命之恩,更或许是想要找到一种有同类存在的安慰。
没想到我真还摸到了,一只脚,周山的一只脚,这家伙肯定遇到了什么,光着脚鞋都掉了,心里瞬间找到安慰,抓住脚往自己身边轻微拉动一下,希望能得到周山一点回应,还别说,真还还就有反应,而且这反应还特别大,猛地一下抽了回去。
“周山,到底在搞什么鬼,周山,周山说话。”
随着喊声出口人也稍微大胆了些,摸索着又往前跨出了一步,保险起见跨出的同时重心却还在后面,也是因为自己这一小小的举动再次捡回了一条命,跨出去的一条腿就像踩在豆腐上,瞬间就往下陷,心中一惊,赶紧抽了回来。
周围是沼泽,周围一定是沼泽,周山完了,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尽管我觉得这蹊跷得紧,比如说周山怎就没有呼救,但还是做出了这样的结论。脑子突地想到刚才那脚丫子,抽回去这脚丫子又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我不敢再胡乱的踏出步子,就地蹲下来,手的感觉永远比脚更加灵敏,蹲下来一点点的摸索也许还能有点机会。
整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我在摸索中前进,每一步都在经历一场生死,而这样的生死折磨还无尽无穷,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摸索还在继续,已经忘却绝望,心中唯一在想的是下一步到底会怎样,麻木,是一种麻木,麻木得无知无觉。
黑暗永远是恐惧的源头,总觉得下一秒会有一只鬼手抓住我,高度紧张之下已经不再呼吸,只是在实在憋不住之时才大喘一口。
“啊……”
我低叫一声,浑身一抖,连连后退,手,真有鬼手,我摸到了,冰冷的一团儿,全身的寒毛瞬间竖立起来,手脚更是抖得厉害,一股骚味儿传出来,完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