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时期,徐福率领三千童男女自山东沿海东渡,足迹遍及韩国南部与日本,成为历史上中日韩文化交流的一段佳话,几千年来一直是人们研究和探讨的一个热门话题,至今已成为先秦史、秦汉史、中外关系史、航海史、民俗学、宗教学、考古学等综合性多学科研究,有极为重要性的学术价值。”袁馆长手里拿着那支沾血的洛阳铲,说话的声音由平静开始有些颤抖的呜咽。
“于是秦始皇派徐福率领童男童女数千人,以及已经预备的三年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乘坐蜃楼入海求仙,耗资巨大。大部分史料说徐福最终死在了日本,也有的说是死在了海里,但是,凭借我这几十年来的研究。我早就坚信徐福确实是在山东,埋葬在了岛城,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让盗墓贼捷足先登了,可惜啊可悲!”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考古教授,抱着一把洛阳铲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没有什么比被盗墓贼光顾,更让考古人员更为伤心的事情了,现场的气氛也开始有些凝固,就算整个大墓光彩华丽,没有了人文的东西,也就是文物,墓室再美轮美奂,终究是一座坟墓,除了用于辨别古墓的年限和当时的墓葬风格。其他意义不是很大,盗墓贼光顾的大墓,有一句话叫做十室九空,别看那些所谓的摸金校尉小说只拿一件,现实中的盗墓贼基本上除了棺椁和墓室的土石不理会,哪怕是有意义的是被也是要砸坏带走的。
所以说,看到洛阳铲的这一刻,大家心里都没有了底,除了希望盗墓贼没有发现所有的文物,可以留下一丁半点之外,就只有阿弥陀佛祈求上帝保佑了。
如果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墓也就罢了,但是从眼前的墓葬规模来看,亭林小榭,尤其是中间的这座大亭,完全赶得上一座小型宫殿了,如果能够发掘出其中的文物,恐怕又是要震动整个中国乃至亚洲考古圈。
袁馆长痛心的定了定神,这么些年以来,无数家博物馆都希望他前去担任馆长教授,都被他一一拒绝了,连岛城的整个博物馆人员也都无法理解。虽然有预感,自己这么些年的研究工作很有可能白费,但是凭借着锲而不舍的考古精神,袁馆长依然决定将按部就班的对整个大墓进行逐步发掘,希望能对自己嗯研究能有一丝丝的喜出望外的发现。
从钻地机的位置,拿出所有的考古工具,主要是考古手电和防毒面具,因为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先将内部的结构进行初步考察。
沿着这座堪比大殿的亭开始看起,整个亭雕梁画栋,刷红漆的四根木头将整个琉璃瓦的顶部撑起,在边缘的地方用金银类的丝线进行勾勒,虽然有灰尘进行覆盖,但是整个亭依然散发出一股弄弄的皇家气魄,可以想象的到,虽然这是一座陵墓,但是如果是放在外面,绝对是堪比当时的皇家后花园。
亭子外有一条砌的很完美的小路,如果这样看来,亭子的周围应该是一片荷花池,只是岁月流逝红颜易老,当年的荷花水池早已干涸死亡,映入眼帘的只是黑漆漆一片。
“不对”袁馆长抢过来一把聚光手电,白亮的灯光照在了荷花池中,瞬间,大家的眼神都汇聚起来,眼前的荷花池里还有荷花,只不过是由金子做成的杆,银箔打成的花瓣,而花蕊中间分明是一颗历经千年后还在折射出熠熠光辉的宝石,池子里有许多荷花,每朵荷花上的宝石颜色都不尽相同,而底部,根本也不是黑漆漆一片,那是由青铜片打造的无穷的荷叶,密密麻麻,遮住一片又一片,仔细看去,每片荷叶上都刻有文字,看上去应该是古代的一种铭文。
袁馆长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说:“我想,我们这次应该没有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