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炙热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熏烤着大地,还没有持续不断的蝉鸣和叽叽喳喳的鸟叫,就算是有,光是钻地的机器发出的鸣声就足以掩盖一切。斑驳的树影下坐着几个工地施工工人,黄色的安全帽,颜色各异但又都统一的比较脏污,趁着休息的空,一边喝着水杯里的水,一边讲着几篇黄段子,甚至有个人兴奋的描述起来手舞足蹈,不时传来几阵哄笑。
“老王,过来坐会儿,刘小二说他摸过咱们伙房做饭那骚娘们的屁股蛋子”说话的是老孙头,四五十岁了,最大的爱好就是撺掇大家一起聊黄段子,属于看见骚娘们就走不动道的主。
而刘小二呢年纪要小的多,二十五六,从上学时候起就已经是个花丛高手了,初中的时候偷看女老师洗澡被抓住后就退学了,一直在外面打工修路,平常最大的爱好,一是出去溜达,看看大城市的姑娘们,过过眼瘾,二是勾搭工地上能勾搭上的女人,二十到四十年龄段通吃,按照他嘴里的说法是自从出来打工以来,至少跟四五个打工妹一起好过,但是具体是否真实,就由他嘴里放大炮了。
老孙话里的老王,他的工作主要是开着钻地机钻地,噪音大是最大的困扰,除了常年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胳膊和胸膛,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脸显得比较白一些,当然,这是因为他常年在钻地机这个大铁盒子一样的机器里的原因。虽然包裹着狭小空间的厚厚的铁皮,但是几个玻璃窗还是无法阻挡阳光的照射,尽管如此,老王机智的戴了一顶草帽,不遮风,不挡雨,唯一能遮住的就是头顶上的太阳。
当然,也有很多工友拿帽子这事嘲笑他,老王也乐呵呵的一笑了之,按老王的话说,胳膊晒黑了无所谓,脸要是晒黑了,家里的娃恐怕都不认得自个儿喽。
为了老家的老婆孩子,老王确实比较能吃苦,所有人都在休息了,就老王自己还在继续作业。
这不,刚刚把钻地机的钻头往旁边移,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进行作业,老孙头就开始调侃上他了。
老王把机器关掉,拿下头顶的帽子开始扇风,一边拿起水杯开始咕咚、咕咚大口灌水,调皮的水流还从嘴角流到了脖子,老王放下杯子,拿起胳膊就是顺手一擦。
“老孙头,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楚”
“刘小二说他昨天摸了骚娘们的屁股,就那屁股,啧啧”
老王撇撇嘴,“扯犊子,那娘们别说摸她屁股,就是咱哥几个多瞅两眼就开骂,刘小二你要是摸了她的屁股,恐怕你的屁股早就开花了”
刘小二哈哈一笑,“你看看,我就说你们不信吧,得,今晚那娘们的男人不在,看我今晚去乐呵乐呵,我说你们可到时候别眼馋昂。”
“切”所有人都嘘他。
刘小二接着说,“再说了,就算我得不了手,也比你老孙整天戴着个绿帽子强吧,哈哈哈”
老王的帽子本来就是普通的草帽,结果有一天让刘小二他们几个找了一桶绿漆给刷成了绿帽子。
“还不是你们给闹的,这你还别说,破帽子刷漆,还真能当个雨帽来戴了,还真的不漏水,哈哈哈”老孙也被自己逗乐了。
“算了,不跟你们扯淡了,再不赶紧,这段路修不修的完,恐怕就折在你们手上了”说罢,老王发动了机器,开始继续作业,随着机器的阵阵轰鸣,破烂的地面开始一点点被凿开,而刘小二他们继续在树底下聊天打屁,准备小睡一下再干活,可是,就在水杯里的水还没喝下几口,突然,就看见老王的钻地机消失在了视野里,接着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
“哥几个快去看看”老孙头一下子从地上一跃而起,带头冲向了钻地机的位置,可是,映入眼帘的是在钻地机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黑洞,洞口不大不小,刚刚能掉进去一辆钻地机,顺着洞口望去,黑漆漆一片,约十余米的深度,正中央略微的能看到一辆钻地机在一动不动,钻地机的周围又是陷入了一篇黑暗,似乎有什么神秘的东西正在顺着洞口的凉飕飕的冷气钻入人的身体里。
老孙头歇斯底里,“快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