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铁板凳,还有面目铁青的警官,以及将手拷在铁板凳上的手铐,这些都是李凡不喜欢却又不得不面对的。
逮捕他的一级警督名叫秦满德,这是李凡刚刚才知道的。
“本来是一件小事,就因为你的暴力行为,现在好了,你触犯刑法了。”李凡的对面,秦满德面无表情地道。
“我说过,我是自卫。”李凡说。
“自卫?哼。”秦满德冷哼了一声,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我刚刚接到在医院做笔录的警员的报告,一个志愿者的牙齿全部被你打掉了,脑袋也受到剧烈震荡,那个人现在已经疯掉了。你说,你把人打成这样,就一句简简单单的自卫就能走脱干系吗?”
“你们这是要诬陷我吗?”李凡直直地看着秦满德,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烧。
“正规医院出具的专业鉴定,还有大量的认证物证,我们什么时候诬陷你了?你最好不要这样说,不然有你好受的。”秦满德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李凡没有再争论下去了,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和秦满德争论到明天早上也不会改变眼前这个被诬陷的结果。
“识相一点把这份口供签了吧,我会念在你是粗饭的情况下向法官求情的。你这种情况,我估计就判个两三年,另外再赔偿一下那些伤者就行了。”秦满德将一份早就准备好了的口供从桌面上推到了李凡的面前。
李凡扫了一眼面前的口供,“如果我不签呢?”
“不签?”秦满德忽然站了起来,猛拍了一下桌子,凶悍地道:“姓凌的,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不签这份口供认罪,你的下场会比这惨十倍!”
“你们要刑讯逼供吗?”李凡没有半点惧意,“我要打个电话,我要让我的律师过来。或者,我也可以叫一些记者朋友过来。”
“打电话?你以为你这是在什么地方啊?你家里吗?你少给我嚣张!”秦满德绕过桌子,忽然挥手一耳光抽在了李凡的脸上,打了人之后又冷笑道:“没电话,没亲属见面的权利,你现在明白了吗?在这里,你就是一个罪犯!”
挨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不过有内力护体,除了这点火辣辣的感觉,李凡并不觉得疼痛。挨了这一耳光,他却反常地笑了,“你以为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就完事了吗?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我不是那种任你欺负的人,你会为这一耳光付出代价的。”
秦满德反手又是一耳光抽在了李凡的另一边脸上,这就是他的回答。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抽的是人的脸,但感觉却像是打在了木板上一样,不仅没见李凡流血掉牙齿什么的,他的手掌却火辣辣地疼!
“很好,两耳光。”李凡怒极反笑,“你不让我打电话,我华安药业那么多员工难道不会打电话吗?我相信很快我的律师就会赶来,或许还有每天的记者。”
“律师?呵呵……记者?哈哈……”秦满德揉着火辣辣的手掌,脸上堆满了轻蔑的笑意,“姓凌的,我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当老板的人了,你怎么就这么没见识呢?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的律师见不了你的面,也不会又媒体记者来为你说话,你这次栽定了。”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李凡直直地看着秦满德。
秦满德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讥讽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在你老家或许算个人物,但你要搞清楚,这里是京城,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算什么,谁会无聊搞你呢?”
李凡的双眼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秦满德的双眼却呆滞了起来,刚才的凶悍与轻蔑也消失了,整个人眨眼间就似乎变成了呆傻的人一样。
《蛇篇》上的催眠术,使用有后遗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会使用的。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李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秦满德木然地道:“曾学荣。”
“曾学荣?”李凡心中微微一动,“他是谁?”
“京城警察厅副厅长。”
这个人李凡绝对不认识,就连这个名字都是第一次听到,所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会这么陷害他呢?忽然间,一个同姓的人物就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他顿时有些明白了。
李凡忽然间想到的人物就是曾兴汉。
同样是姓曾的,而且也只有曾兴汉这样的人才有搬动一个警察厅的副厅长的能量。另外,曾兴汉也有这么做的动机——公孙婧。
“曾学荣和曾兴汉是什么关系?”
“曾学荣是曾兴汉的二叔。”秦满德说。
遮掩在心中的迷雾顿时消散了,背后搞鬼的人是曾兴汉,李凡确定了这一点。他结束了对秦满德的催眠,随即而来的是双眼的暂时失明,伴随着的还有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不过这份代价是值得的,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他就不会太被动。
秦满德使劲晃了晃脑袋,他隐约觉得他刚才有一下走神了,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大脑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