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房间里的狼藉一片,肖纪深眉头一皱,看见跌倒在地的萧默时,脸上神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他急忙奔到萧默身旁,小心翼翼的揽住她的肩膀,搂住她的腰身,将她从满是玻璃渣的地上扶起身。
看了眼萧默已经流血的手臂,肖纪深眉心皱成一个川字,脸色阴沉的让人害怕,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冷意。
可他却并没有先对沈杜娟和萧晴发火,质问,而是盯着萧默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不放心的问:“还有哪里伤到?”
此刻,他有些懊恼,不应该听她的话,让她一个人。
“没事。”见到肖纪深这样的神情,萧默摇了摇头,强忍着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老婆就要被打残了!”肖纪深没好气的冷哼,搂着萧默远离那堆玻璃渣子两步远。
之后,他方才抬眼看向面前两个惊讶又心虚的母女俩,冷漠的声音从嗓子眼溢出,“敢伤我的女人!胆子够大!”
话音一落,萧晴和沈杜娟皆是一愣,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气息在蔓延。
因为她们在肖纪深眼中看见了一丝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震慑力,霎时间有些惶然无措起来。
最后,还是沈杜娟先回过神来,她瞥了眼萧默那被玻璃渣刺破流血的手臂,有些心虚的说:“是她不小心摔倒的,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话是如此,可沈杜娟却心虚的不敢与肖纪深对视。
地上摔落地是柜台上的花瓶,本来插着一大束的红玫瑰,因为掉落在地,此刻,那红玫瑰有些败落的躺在地板上。
而刚刚挣扎间,萧默因为她跟萧晴的推力,刚好摔在了那玻璃渣上面。
被那些玻璃渣割破都很疼,何况是被玻璃渣刺进身体,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想着,沈杜娟也有些后悔,她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的,现在见到萧默手里满是玻璃孔洞,不由的有些后悔。
可面对肖纪深那冰冷的目光,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辩解在他那凌厉的目光中也显得苍白无力。
而事实也确实是她们不饶人。
“你这么瞪着我们也没用!是她过来先抢我东西的,自己不小心摔倒,怨不得人!”回过神来的萧晴有些底气不足的说。
望着萧默那触目惊心的手臂,萧晴心里也觉得害怕,有种肉疼的感受,望了望萧默那咬着牙忍着的苍白小脸,低声说:“你还是先带她去看医生吧,免得伤口发炎不好处理。”
闻言,肖纪深也终于忍下了要大发雷霆的冲动,目光阴寒的扫视了一眼沈杜娟与萧晴,冷哼道:“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这种时候,处理萧默手臂上的伤口要紧。
说吧,肖纪深不由分说的就把萧默拦腰抱起,转身要走,却听萧默忽然低语了一声。
“等等。”
肖纪深脚步一顿,低头看着萧默。
因为手臂的疼痛,萧默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她抬眼,费力的看着肖纪深,“你先放我下来,我能走。”
接触到她眼底的那抹坚持,肖纪深有些动容,这个倔强的女人!
犹豫了一瞬,终极还是将她放下地。
脚跟着地,萧默眉头皱的更深,因为她发现脚好像歪到了,站稳的时候,脚踝关节有刺痛传来。
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能感觉到肖纪深很生气,对沈杜娟和萧晴也有很大的怨怒。
若是平时,她或许会让肖纪深帮自己出头,可今天是萧晴结婚的日子,家里来了这么多宾客,她不想闹大。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望着面向自己的萧默,萧晴和沈杜娟对视了一眼,皆是面路困惑与惊慌。
此时此刻,她们都害怕萧默对自己指证什么。
“你看着我做什么,刚刚是你不小心摔倒的,可别想着诬赖我!”
话落,萧晴有些懊恼的掩住小嘴,她这话底气不足,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了不就等于间接承认什么了吗!
萧默并没有理会萧晴的话语,只是径自伸出手,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倔强,声音因为手臂的疼痛而显得有些嘶哑。
“把项链还给我。”
闻言,肖纪深微愣,旋即恍然大悟,幽邃的眼眸划过一丝凌厉,他微微侧身,盯着萧晴的目光越发的冷厉。
被他这凌厉目光注视,再看萧默那看似平淡却异常坚持的样子,萧晴心里浮现一抹惶恐。
肖纪深那样子就好像是猛兽,要把她给撕碎那样。
可即使心里害怕,天生而来的莫名傲气,让得萧晴即使在面对肖纪深那威迫摄人的气势下,也依旧有些不甘心。
“给你,省的在我这里碍地方!”说罢,萧晴将链子像扔东西那样扔到萧默手中。
见状,沈杜娟不由皱眉,推了一下女儿的手臂,清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转头见到沈杜娟那投射而来的眼色,萧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