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能长一对眼睛在她身上!”沈杜娟有些憋屈的说,不想萧俊宏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撇嘴道:“后天就是晴晴大婚的日子,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就你有这闲工夫在这儿瞎想!
既然人家都跟你来真的了,顶多以后不相往来,那个林先生的意思也很明白,只要我们不找萧默的麻烦,他也不会找我们麻烦,你担心什么!”
“妇人之仁!要真是萧默攀上了权贵之人,咱们兴许还要巴结她呢!我这是未雨绸缪!”萧俊宏不耐烦的接过话,冷哼着。
对于妻子沈杜娟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她明里暗里对萧默的各种欺凌,他也知道,只是不想管,因为实在是不好管。
“权贵就被妄想了,我只希望到时候别回来跟晴晴争什么家产就好了,萧家的继承人只能是晴晴!”话说到这份上,沈杜娟索性把一直担忧的问题给说开了。
“我早就说过,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变卦,你就消停点儿!”听到妻子这样直白的话语,萧俊宏脾气也上来了,阴沉着脸,“既然人家都找上门警告了,你就给我安生点!”
瞧见萧俊宏那阴沉的脸色,沈杜娟见好就收,“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收敛了很多吗!”
“哼!”萧俊宏冷哼了一声,旋即转头离开。
沈杜娟横了他一样,不情不愿的跟上。
几天前,有个林姓的中年男人,带了好几个魁梧黑衣保镖,气势汹汹的进了萧家门。
那姓林的男人来的意思很明显:不再欺凌,为难萧默,一切相安无事,若不然,后果自负!
本来萧俊宏跟沈杜娟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可在第二天,萧家的宏盛股票就遭遇了滑铁卢,就连公司的新业务举措也遭到了打压。
紧接着,萧俊宏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然后再跟萧俊宏通电话的过程中,那姓林的,边通电话,边控制着宏盛的股票涨跌。
这也让萧俊宏明白,这个人说的话,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这个姓林的提出来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不再找萧默的麻烦,类似那天在医院萧晴和沈杜娟合力攻击萧默的事情,今后不再发生,那么,一切都可以相安无事。
这对萧俊宏来说很容易做到,因为他几乎没有为难过自己的女儿,那么问题就出在大女儿和妻子身上。
晚上回到家后,萧俊宏跟沈杜娟很清楚的叙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所以,刚刚撞见时,沈杜娟言语中还算客气,而萧俊宏也有想把萧默喊回家的意思。
因为他隐约有种预感,萧默背后有实力强硬的后台。
可查了半天,她身边的人就这么几个,看似都是挺普通的,除了她那个好同学是富家女以外。
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萧俊宏越发的好奇,究竟是谁在她身后帮着她?
……
到了秦朗的病房里,萧默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中年男人,反而有种想要撒娇的依赖。
她回过身看着肖纪深,“我想跟爸爸单独待一会儿,你去外面等我一下好不好?”
肖纪深不答反问,“遇见他们,是不是心情很不好?”
闻言,萧默愣了一下,没想到肖纪深会问这样的话,她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没有,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会儿就没事了。”
见状,肖纪深点头,亦是微笑,“那我在门外等你,有事喊我。”
“嗯。”
目送肖纪深离开,萧默这才转过身,缓缓走到病床前,握住那只枯瘦的手掌,掌心传来点点温度,却和小时候一样,能够温暖萧默的心田。
“爸爸,不要睡了,起来陪小默说会儿话好不好?小默和妈妈都好想您。”萧默有些哽咽的说。
眼前的中年男子,除了呼吸这样一个浅显的生命体征之外,其他的都是悄无声息的。
其实有时候这样看着他,心情很沉重,真的很担心他会一直这样子,再也醒不过来。
这样守着,某种程度上而言,比面对他真正的死了还要难过。
可总归还是活着,有点希望在。
哪怕他苏醒的机会很渺茫。
“爸爸,你看见刚刚那个男人了吗?他叫肖纪深,他是小默的丈夫,他对小默很好。
爸爸,小默盼着您醒过来,醒来跟您的女婿好好聊一聊……
您以前不是说,将来我的女儿找男朋友,找老公的话,一定要过我这里的三个关卡吗?那就快点醒来?
我想肖纪深一定能过您的这三个关卡的。”
萧默抓着秦朗那枯瘦的手掌,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的话,之后,她才擦了脸上的泪痕,起身离开。
先前不敢来,是怕沈杜娟找麻烦,现在不敢常来,是怕自己的情绪太过负面。
她并不像用一种负面情绪来面对秦朗,她希望像小时候一样,只跟爸爸说快乐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