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滑稽。红叶在一旁顿时“噗”的一声笑出来。
陆伯安隐隐觉得有些不放心,但宋瑾却那人笑笑,说道:“不碍事。”
“可……可我的万安杯!”那人忽然喊道。
陆伯安低头一看,地上这确实躺着三片碎裂的玉块,还有洒了一地的酒。
“罢了罢了,我赔你便是。”陆伯安无奈地撇嘴道。
“这这是我父亲赠予我的,说每次耍剑前,只要把酒装在里面饮用,腹中有酒总可以做到心中有数……你你你。”那人越说越快,越说越急,壮如巨塔般的男儿,居然带了哭腔。
男子说着便要去捡地上的碎片。
陆伯安失声哑然,莫非自己误会他了?真是认错人了?周围也有人看过来了,听闻那壮汉的哭声,不禁觉得好笑,但听闻祖传的杯子被摔碎,对大汉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同时看向宋陆的眼光便多了几分颜色。
“我不过看这边敞亮,向来借一下光,看看前头师傅们技艺如何……”大汉低头急声说道:“可等下就要上台舞剑了,我娘亲重病在床,家里还拿出银子让我来灯节舞剑,若出不了名,还把父亲赠予的杯子折这儿了,这下……娘亲,娘亲她--”
大汉的声调里隐隐带着哭腔。
宋瑾却像是忽然被什么触动了,微微张开嘴,看着跪在地上捡拾碎片的大汉,眼神有点同情,慌乱,和不安。
“兄台,你这……”陆伯安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妙龄女子他还能称作怜香惜玉搬的安慰她,可是这明明近七尺的汉子,比自己还高出不少,还能抱着他纳入怀中抚慰不成?
“陆伯安,你又莽撞,这下教你要如何是好。”宋瑾忽然脸上带着寒气,语气冰冷地问道。
陆伯安被这一说却感觉十分委屈,但也不能说什么,心里有些烦躁,却又不得不沉下心,对那汉子说道:“兄台,这败与不败,与饮不饮酒无关,最重要的心剑合一,人剑合一。”
汉子只顾哭,摊出自己绑着绷带的右手,又哽咽着说道:“我手本就受伤了,还盼望官老爷看我可怜,能多得些可怜钱,这下……”
陆伯安心中无奈,被这汉子一哭又扰乱心神。刚才与大汉接触的时候,陆曾偷偷输入真气查看他的经络,大多数是堵塞的,不大可能是中原习武人。看这样子,这汉子却真的是认错人过来的?罢了,大概也没有什么人雇佣这样的蠢货吧。这殿下忽冷忽热的,仿佛不乐意自己待在一旁,拿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
“罢了,我与你同去舞剑,让那些大老爷们开开眼,赏的钱全部给你如何!”陆伯安有些赌气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