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奴仆谄笑着拿出银两,递给等在一旁的酒家侍女。
“这曲子是京城的曲子吧,我听过,虽然与京城顶尖的有些差异,但确实不错!”男子一副懂行的模样,翘着食指,边说边在空中来回比划。
这里的大多数人别说上京赶考了,就连拿个秀才也得花上大工夫,自然不懂男子说的是真是假,只能点头说是。
然而好巧不巧,这男子却刚好遇上了在京城长大的陆伯安。
陆伯安觉得这男子滑稽有趣,这曲子,明明是就西南的流行小曲,却被他大夸特夸。
陆伯安叹一口气,却并不打算管他。
“我告诉你们,这曲子可了不得,想当初我参加皇家办的梨园诗会,见当今圣上听了,那都是……赞不绝口”男子还要吹嘘,甚至扯上了皇帝。这陆伯安就听不下去了,拿着酒杯淡淡地说道:“那梨园诗会只有从五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参加的。”
这声音虽小,效果却惊人,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转头看着这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
“你!你这没见识的,懂什么!”男子见被拆穿,十分恼怒拿着折扇指着陆伯安,骂道。
“噢我没见识?那倒是要好好提醒一下,这曲子虽然经过乐府改良,但这西南的地方特色还是十分明显,稍微懂些音律的人都听得出来。”
台上的乐师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音乐奏给完全不懂的人听,如同对牛弹琴,今日终于遇上一个懂些门道的,自然高兴。
男子憋红了脸,指着他却说不出话,众人的眼睛就在这二人身上来回,陆伯安见众人看过来,也没心思再待下去,抚了抚衣服,站起来恰好此时就有姑娘端着茶水过来,陆伯安一下撞翻了茶水泼到其他客人身上,他没心思废话,扔下一些碎银就走了。
众人以为他是有学识没钱钱的穷书生,却不料他出手大方,男子的脸更憋成了猪肝色。
陆伯安出门解下马栓,一个人孤零零地骑马走在路上,顺手买了一壶酒,边走边仰头大喝,倒是符合了唐诗中某些人的豪气。磨磨唧唧地不知走了哪条道,骑到树荫下,尿意使然,附近又没什么人,索性浑性大发,直接下马准备掏东西释放一番,然而刚走到民房阴暗角落,便看到几个身着粗麻衣服的仆人出来了。
大概是刚才被自己揭穿的男子派来的
三个人不说话,渐渐靠近,他们的身材在南方人里面算是壮的,从三方将陆伯安围住,就像是群狼围住了羊羔。
“咿呀?大爷……劫,劫色么?”陆伯安喝了酒,懒得睁眼,索性眯着眼问道。
“跪下,然后钱交出来,饶你一命。”其中一人伸出手,月色下看不清楚面色,只有一双恶狼般贪婪的眼睛。
“没,没钱。”
看着陆伯安闭着眼,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中间一人恼极,翻起手掌“刷”的就扇过来,说道:“哼,没让你说话!”
陆伯安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能自己倒下去。那人就站在跟前,这巴掌大概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然而,这一巴掌下去,陆伯安没事儿,反倒是另外一人发出惨叫,中间那人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只见自己的手被陆伯安捏着,打在了同伴的脸上。
“你……这扇的……方向不对,姿势也有问题,我帮你……你,改改。”
“你!”中间那人提起空着的手就是一拳想陆伯安胸口撞去,陆伯安一个回环卸力便接住了。
那人大惊失色,想要拔出手却感觉是一双铁钳子夹住。陆伯安微微晃着着脑袋睁开了眼。
“都跟你说了姿势不对了嘛。来来,我,我教你。像这样……”
说着甩手就朝他脸打过去,“啪”,来的响亮干脆,那人痛苦的叫一声,却已经直接一股巨大的力量被掀翻在地。
其余两人并不是白痴,一齐向他打来,陆伯安左右将两拳接住,再借着两人的冲劲儿举高手让他俩转了一个圈,就像是台上婉转的舞女那样,若是将他们的束发放下,怕也是发丝围转成圆的浪漫景象。
陆伯安再将手松开,用力将两个人的脑门撞在一起。
先前被扇爬的人火大极了,“噌”的站了起来,结果看到如同猴子一样被耍的同伴,捂着半张脸顿时又不敢说话了。这就有点尴尬了嘛。
陆伯安上下瞅了他一番,砸吧砸吧嘴。随后忽然发难,抬脚一记正踹将他踢飞,在空中翻了个跟斗。
“这是收你的学费。”
话说完,另外两人脑子被撞得迷糊才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又见到那青年鬼一般的出现在他二人面前。
“来来来,小爷教你们,拳头是这样发力的。”
说完右手一个直拳打在一人脸上,左手一个勾拳打在一人腹部,两人“吧唧”倒地,疼得直在地上哼哼。
经历了这一遭,三人算是学精了,知道谁先起来谁遭殃,干脆都趴在地上龟缩成虾米。
“渣滓。”陆伯安啐了三人一口,随后转身开始尿尿,不过也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