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每天除了修练,就是跟着桃花扫地煮饭。桃花自然也不客气,对梁白呼来喝去,俨然是将他当作了牛马。
李慕舟大约是在山上呆的久了,对山下的事物格外感兴趣,每天向梁白问东问西。其实天莽山下便有一座大城名叫贺城,梁白问起李慕舟既然对世俗感兴趣,何不下山去转转。他只是闪烁其词,说曾答应别人不能下山。
隔了几日,梁白终于得了空闲,来到主院将自已的姓名上报了掌管内务的守拙阁,这才算正式入了北山剑院。
北山剑院以剑立派,弟子也大多数修炼仙剑。剑院广场上,飞剑纵横剑气飞扬,也有弟子在空中御剑飞行,种种神奇法术让梁白眼花缭乱。他穿过广场见到东南方向有许多弟子聚集,好像是在观看什么。他闲来无事也信步过去凑个热闹。
只见这里伫立着一座凉亭,亭中立差一块两丈来高的石头,石头通体黑色像是某种晶石。石头表面凹凸不平,既有极锋利的棱角,也有细碎的光滑平面能映出人的影子。
在凉亭里面挤满了弟子,围着石头指指点点。有些人低头苦思,有些人则满脸兴奋。在凉亭外围的草地上,也有一些弟子在打坐。他们大多数神情萎靡,不修边幅衣服肮脏,看样子很久没有梳洗过。这些弟子看过石头后偶尓会比划一两下招式,然后又气馁地摇摇头显出茫然的神色。
梁白不知道一块石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他怀着好奇地心,绕着石头走了一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块石头而已,也值得建个凉亭供奉。看来大门大派就是不一样,有钱阔绰!”
“小子,你是乡下来的吧!”
梁白听到背后有人戏谑地说道。他转过身看到一个腰悬双刀的青衣少年。他眉目清秀,算得上是一表人材,不过脸上总爱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师兄,不是我们乡下人见识少,而是你们城里人让人捉摸不透。这石头又不怕风吹雨淋,放在这里不是很矫情吗?”
“哈哈哈!”
那少年听到梁白这话觉得颇有意思,笑了起来。他走到梁白近前,摸着下巴将梁白打量了一遍,疑惑道:“看你的穿着应该是新入院的弟子。可是今年试武大会招了三十名弟子,各世家送来了十四名弟子,没有听说有挑战成功的弟子进院。所以新来的弟子一共有四十四名,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真是奇怪!”
“我是最后被招进来的,今天才将自已的名字报备院里,师兄不知道也是正常。请问师兄,这块石头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那少年点了点头,向梁白解释道:“这块石头名叫‘悟剑石’,也被称为‘北山剑碑’。说起这块碑它在修真界可是大名顶顶。”
梁白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块石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一块破石头而已,怎么会让么多弟子着迷?”
周围正在观碑的弟子听到梁白出言不逊,齐齐向他看了过来,眼中含有愤怒和鄙视。有几个人甚至已经挽起了袖子,准备来找梁白的麻烦。
那少年低声咳嗽了声,向梁白身边靠近一步。那些不忿的弟子看到这少年挡在梁白身边,非常忌惮,没有再过来。
梁白小声问道:“他们怎么像是要吃人一样?”
“北山剑院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与这块石头有着莫大的关系。这可以说是剑院弟子心中的圣物,岂能容你亵渎。至于神不神奇,你大可摸一下试试看。”
梁白将手按在石头上,一股气劲忽然从石头里面传来,他的指尖一阵酸麻。梁白吓了一跳急忙收回手掌,说道:“这石头竟然像人一样能发出真气,是有些古怪!”
“北山剑院以道开山,以剑立派。几乎所有剑法都是从这块石碑上悟得的。前代剑圣柳慕阳师叔曾经在此观碑九年,终成为一代剑圣。北山剑宗也从一个中上等门派,一跃成为领袖群伦的大派。你说它重要不要?”
“既然这些剑法已经领悟出来了,想必北剑院里面留有剑谱。这此弟子只要学习剑谱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悟剑呢?”梁白看向凉亭四周围坐的悟剑弟子,不解。
“领悟也是一种修行,听说如果能从这上面领悟到剑法,就能够提升自已的修为。”少年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两人背后传来一声呵斥,“一派胡言,误导新人。”
两人回头号,吓了一跳。只见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弟子从亭外走了进来,正瞪着他们俩。她头发散乱干枯,也许是许久没有洗的原故,已经打结成条了。
少年硬气道:“你凭什么说我一派胡言?”
那女弟子子沉声说道:“剑院存有剑谱,从剑碑上面悟剑法当然是舍近求远。现在弟子悟的是剑意!你连这都不知道,还好意思为别人讲解?”
说着那女弟子子捏起剑指从身前轻轻挥过。
凉亭之中气氛骤变,原本阳春的舒适和风突然变得冰冷刺骨。半空中出现一道道锋利之极的细窄冰刃。有几个修为高些的弟子见状紧张起来,或捏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