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呈什么强。早知如此,何不将武功练好点,也不至于现在受伤。”
“不用你管!”那少女语气仍是冷淡。
“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我说话能不能客气些。”
“我又没有让你来救我,是你多管闲事。”少女尝试站起来,但是均未成功。
梁白见她颐指气使,说话傲慢,猜她多半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他被少女的话所激,转身便要离开。但没走几步,便听到少女再次倒地的声音。
梁白叹了口气,“谁叫我宅心仁厚,见不得有人在我眼前受苦呢!”
他转身回来快速封了少女的几处穴道,勉强止住伤势。少女虽然疼痛仍是不吭一声,梁白见她硬撑忍不住笑了一下,就势将她横抱起来。
少女脸色蓦然红了起来,又是羞涩又是惊慌,“你……你快放我下来。”她拼命挣扎,试图从梁白的手中挣脱。
梁白见她不安分,恐吓道:“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了,如果我一不小心摸到你身上不该摸的地方,嘿嘿,我可别怪我占你便宜。”
“你……你……你个无赖!”
少女气急败坏,但还是安静了下来,任由梁白抱着她。
“你伤势太重,如果不快些治疗就是神仙也难救你,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见少女不发一语,梁白又问道:
“说起来,他们为什么要刺杀你?”梁白想不通,少女跟他的年纪相差无几,为什么会惹来刺客。
“与你无关!”少女又是这一句冰冷的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梁白仍不死心。
少女扭过头去,干脆闭口不言。
梁白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了一句,“好人做到我这份上,也真是自轻自贱。”
梁白抱着少女走进一家医馆,将她放在榻上。老大夫还未开口,少女便将一锭金子扔给了他,“不许报官,将上好的金疮药和纱布拿来。”
老大夫见到金子便懒得过问,将一应药品都拿了过来,然后退到柜台后面打起瞌睡。
少女正准备敷药,见梁白站在旁边,将袖中一只烟花交给他,“在门口放了,有人会来接应我。”
梁白这才意识到自已只顾着她的伤情,忘了回避。他尴尬地接过烟花,走出门外。随着一声尖锐的啸声,一大朵红色的花火在半空中炸响。烟花才灭,东离城上空顿时火树银花。
梁白竟然无意中引动了城中的节日烟花。夜空中五颜六色的烟火一朵接着一朵,分外绚丽灿烂。
少女不知何时已处理好伤口,走到门前扶着门框站住,看到烟花,她的眼中亮起一抹喜悦。
街道尽头处一队人马急驰而来,虽然穿着常服,但从他们的姿态便可看出是军旅中人。
梁白面有警觉,看向少女。
“他们是来接应我的,扶我过去。”少女伸出手示意梁白搀扶她。
“你的伤口才包扎好,走路只怕又会裂开。”说着梁白仍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向那队人马走去。
领头的中年人见到少女,滚落马下,跪倒在地,说道:“属下来迟,罪该万死!”
少女见了这人语气才变得温和一些,说道:“四叔,这不怪你们,这场刺杀蓄谋已久,想来他们很早就掌握了我们的行踪。东离已经不安全了,我们今夜便离开吧。”
“可是你的伤……”中年人有些担忧。
“我已经处理过了,赶路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梁白将少女放了下来,中年人急忙上来扶住,等看到梁白的面貌,也是惊讶非常,不禁脱口而出:“俗人!”
连着两人都说自已是俗人,梁白也开始不自信起来。他认真看了看自已的衣着打扮,问道:“我真的很俗气吗?”
中年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将少女扶上了马,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去。从头到尾无论是那少女还是其他人竟然都没有跟梁白说半个谢字。
梁白负手摇头,道了声“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便要转身离开,这才发现脚下踩了样东西。他拾起一看,却是一块极其精致的小玉牌。玉牌是以金镶玉的样式,雕功精美,玉牌中间刻着一个小小的“萧”字。想来是刚才少女不小心丢失的。
梁白本想将这玉牌送还,但那一行人早就出了城门,追赶不上。
后世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这两神州传奇人物时,津津乐道的是瀚海中武圣奋剑除魔,女帝跃马平乱,两人碰撞出火花。然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远在乱世开启之前,命运的丝线便已在东境这个小城开始交织。
经过这一场风波,戏台已经被封锁。大批的官兵出现,正在四处搜查盘问,梁白已经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情。
不知不觉,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梁白虽然对修真已经初窥门径,但了解的越深不明白的地方也越多,他觉得是时候进入门派修炼了。
步出东离城门,入眼便是星垂平野,月挂高穹。毕竟是自已从小到大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