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亮在青年手掌抓过来的一瞬间,猛提真气低头躲过。
那青年“咦”了一声,对孙亮能躲过他的招式感到非常惊讶。他转手向下提住孙亮的后领,如同提一只小鸡一般将他从锦衣公子的身上丢了出去。
孙亮在空中一个转身踏在柱子上,借着反冲之力,再次冲了回来,一脚踢向青年。
青年也不躲避,立刻变爪为掌,一记手刀向孙亮的膝盖砍去。青年的招式朴实无华,每一招都不拖泥带水,极为简洁和凶狠。这狠辣不仅是对敌人,也是对他自已。他虽然会被孙亮踢伤,但是孙亮的这条腿也必定残废。这根本不是打架的招式,而是与人搏命才会用的招式。
梁白还未等到青年手刀砍下,便已奔到孙亮身后一把将他拉住,硬生生将他扯退数尺。
“砰!”
一声大响,青年收势不及,将地上的地板击碎,木屑乱飞。一击不中,青年并没有就此停住,反而跃向前来,举掌向孙亮拍去。
梁白只不过是想给锦衣公子一些教训,并不想真的拿他怎么样。场中虽然也一直在打架,但众人都很有分寸,不会出现重伤,更不会闹出人命。而现在这个青年招招想致人于死地,实在太过凶狠了。
“既然你心狠手辣,也不要怪我下手无情!”
梁白捏起剑指,直接向青年小腹点去,意图废去他的丹田气海。青年见梁白攻来,急忙后退,换成了防御姿态,他挥动长袖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梁白冷哼一声,指尖真气激射而出,缕缕真气化为无形利刃在空气中散开。
“刺啦!”
撕裂声中,青年的衣袖立刻被气刃绞为碎片。梁白疾进,眼见手指就要点在青年身上,他的身体忽然被一股气流包裹住。梁白如同陷在棉絮中无处发力,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喝茶的道士已经站了起来,正挥动着手里的拂尘。他客客气气地说道:“我家公子虽然有错在先,你们已经教训过他了,所以这件事算是扯平了。至于这两位受害人,我们会补尝他们的,几位大可放心。”
梁白见那道士插手,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处,只好作罢。他摆了摆手,张行云和张仲两人明白意思,也都停下了手。
青年见到道士出来解围,急忙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公子,对刚才惊险万分的打斗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公子,你没事吧!”青年语气幽怨地对着那道士说道,“真人,你怎么还有闲情在那里喝茶。公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也不出手帮一下。要是真出个好歹,我们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道士拢袖笑道:“他自已惹的事自已料理,我可没权力管他。”
锦衣公子现在鼻青脸肿形似猪头,他愤怒地推开青年,指着孙亮吼道,“你……你竟然敢对我下狠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孙亮双臂抱怀斜眼看天,“我管你是谁!”
“告诉你,我是当今的太子,梁思意!”
“太……子!”
孙亮下意识地看向那个道士,道士捋了捋胡须,笑着点了点头,大有看笑话的意味,“他的确是当今的太子。”
梁思意恼怒之极,指着孙亮的鼻子吼道:“怕了吧,后悔了吧,可惜太晚了。”他又对那青年说道,“去将他们的双手给我砍下来。要不然我回到四方城后,一定重重参你们两个。”
那青年听到梁思意的话却不为所动,“国有国法,公子想要追究他们也要依律法行事,不得动用私刑。就算公子告到王上那里,我也是这个说法。”
“你……”
梁思意又气又痛,坐在椅子上叫唤不止。他指着青年和道士,说道:“你们……你们都是好样的。”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响起一声大喊:“太子殿下在哪里?”
不一会儿,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头带着一众官员跑了上来。
他一见到梁意思立刻跪倒在地,“砰砰”地磕起响头:“微臣孙大礼不知道太子殿下驾到东离城,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孙大仁虽然须发斑白,但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梁意思忙走上前去扶起孙大礼,“不知者无罪,孙将军不必自责。我也是匆匆赶来,没有及时通知老将军,说起来我也有些不是。”
这时孙大礼忽然瞥见孙亮等人也在这里,立刻怒喝道:“你怎么也在这里,见到太子殿下还不快下跪行礼?”
梁思意面色微变,问道:“这位是?”
“回禀殿下,正是犬子孙亮。”
孙亮三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识趣地跪倒在地。周围众人连着叶老瞎子也都慌忙跪拜,不敢抬头。
孙大礼这才发现梁思意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吃惊道:“太子殿下,您的脸这是怎么了?”
梁思意看着地上跪着的孙亮,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恨不得要拍碎他的骨头。他咬牙切齿地称赞道:“孙将军,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孙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