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突然在庙里响起,众人只觉得耳边一道惊雷炸开,吓得四肢酸软,心神恐惧。
那只飞在空中的箭矢忽然裂开,化为一团木屑,从空中散落。
“你……你……”
张行云看到这不可思议的情况,吓得面色苍白,失去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头顶压了下来,沉重的压力让他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他咬牙坚持了许久,最终还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地板应声而碎,鲜血从张行云的膝盖流出。
“你们以为自已很强,很了不起吗?不过是仗着自家的权势在外横行霸道的小混混而已。没了家族的庇护,你们算得上什么。”
“二弟你怎么了?”
孙亮看到张行云被剧烈的痛苦折磨的面容扭曲,非常担心。他跑到张行云身边想扶起他,但此时的张行云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
孙亮恶狠狠地盯着梁白,“你对他做了什么?”
梁白笑道,“一点小小的惩罚。”
“狗东西,别得意太早。我就不信我这么多兄弟还奈何不了你一个臭乞丐!”
孙亮看到二弟被折磨,心中发了狠,叫一众兄弟抽出长刀,向梁白砍了过来。
梁白右手平摊身前,掌中真气凝聚的黄色光团出现。他握紧光团,再次松开,黄光化为一朵跳动的火苗,片刻间后化为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梁白右手挥动,火焰化为数道急速飞出,落在众人的长刀上。长刀顿时变得炽热火红,高温瞬间将众人的手掌烫伤。众人惨叫一声,慌忙将长刀丢掉,长刀甫一落地便立刻在火焰中化为了一团铁水。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看到梁白的影子突然变得模糊。紧接着眼前一道灰影闪过,腹部就挨了重重一拳被打趴在地。
梁白一手持剑,一手持火站立在众人面前。阵阵火热的气息不断从火焰中向四周扩散,剧烈的真气波动,使得梁白衣衫飘扬长发狂舞。赤红的火焰照映着他,如同沐浴在血色中。他就像是传说中的屠戮生灵的神魔站在众人面前,威严而猛戾。
这些子弟虽然平时横行无忌无所畏惧,但毕竟是世俗之人,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场面,吓得瘫痪在地。更有两人立时吓得晕了过去,其余几人连连向梁白磕头求饶。
梁白袖子一挥,张行云身上的压力消失。他颓然地跪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色开始恢复正常。
孙亮此时也已面无血色,木然地坐在原地,张着嘴巴,失神地看着那个不知是人还是魔还是神的梁白。
“你真的是梁白,几天前的那个……那个乞丐?”
张行云咽了一口口水,惊惧地看着梁白,不可置信地问道。
梁白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了?”
在门外的张仲听到声音,冲了进来,见到众人跪的跪躺的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抬头看到梁白的样子,也吓得跌坐在地上,惊骇道:“修真者!”
“带他们离开,三个月内不许再靠近这里。”梁白对张仲说道,“如果你们不知好歹,仍然执意来找麻烦,别怪我下手无情。”
说罢梁白将长剑顿地,“啪”的一声脆响,古剑没入石板中一尺来深。
“我……我知道了。我们这就离开!”
张仲急忙扶起孙亮和张行云,拖着众人退出破庙。
梁白收起焚星剑,默默坐下。经过三天的修练,他现在已经达到伪灵境。虽然在修真中这只是入门的境界,但与孙亮等世俗之人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要杀要剐他们都是轻而易举,可是他却并不能这么做。
这些年来东离镇人虽然将他视作不祥之人,却也没有将他往绝境中逼。若不是镇中人们的施舍,特别是这些大户人家的施舍,他可能活不到今天。
梁白正在沉思的时候,门口脚步声又响起,却是孙亮三兄弟不知道何故又折返了回来。
梁白没有抬头,把玩着手掌中的火焰,冷冷说道:“怎么,你们不服气吗?”
孙亮满是崇敬地看着梁白,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个头,张行云和张仲也跟着跪了下来。
三人的举动让梁白觉得莫明奇妙。
“你们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拜我为师不成?”
“是,我们兄弟三人想拜你为师!”
孙亮没料到自已还没说出口,梁白竟然已经猜出了他们的用意,既惊又喜。修真者果然如传言的那般能够未卜先知,孙亮对梁白崇拜之情又多了几分,连磕了几个头,地板“咚咚”作响,态度非常诚肯。
“真是得寸进尺啊。”
打不赢就要拜师,梁白以手抚额,觉得三人好气又好笑,低声骂了句。
但他转念一想,这倒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现在虽然是修真之人,却还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如果再去城中讨饭,一来有些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