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锐眼中的红光慢慢消隐,他伸出舌头舔干净嘴角的脑浆,又弹落了身上的血污,除了多了一股子阴戾之气,与平时没有两样。
阿锐的目光看着我和周福清说道:“我原本想要袖手旁观的,看来是不行了!高明,周福清,你们随我来吧!”说着就往外走去。
我和周福清对视一眼,跟在了阿锐后面。
周康丽也要跟过来,被我制止了,说道:“周队,呆在这里比跟着我们安全,还有,局长还在房间里呢!”
周康丽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
外面夜色沉沉,冷风如刀,阿锐下了台阶,迳直往前而去,前面就是省道,越过省道,有一幢烂尾楼。
沿着一条已经荒芜的小路走向烂尾楼,快到烂尾楼前时,阿锐停住了脚步,我们也跟着停了下来,前面有一道小五行阵,此时阿锐若再往前迈出一步,就踏入阵法之中了。
阿锐扬着头向着烂尾楼喊道:“里面的人,是你们出来还是我们进来,给句痛快话吧!”
冷笑之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人说道:“小娃娃,就你也敢在这里叫阵,还不赶快回去,让你妈给你换尿片!”
阿锐说道:“那就是我们进来罗!好,你等着!”、
阿锐说着往前迈出一步,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接着听到撕撕撕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声稚气的声音喝道:“破!”
随着阿锐这一个破字出口,空气似乎震动了一下,接着阿锐又重新现出了身形,此时的他,正处在小五行阵的中位置,脚边放着一只被踢翻的水桶,而在四个角落里,分别有金木火土五物,五物聚集之地不足十平米,但是这五物却是世上所有东西形成的本源,因此,说小也小,十平方而已,说大也大,当里无法破阵之时,这时就是一个小世界(相对于大五行来说。)
破开五行阵,阿锐向我们招了招手,进了楼道,我们上到二楼,就看到一个身形裹在黑袍之中的人正看着我们,他身形应该有一米七五,身形偏瘦,一双眼就如同正在捕食的鹰一样。
与汤正业描述的“他”一模一样。
而在他的身后,站了四个人,分别是班乐鸣,陈大师,冷师兄和唐师兄。
那人嘿嘿地笑了笑说道:“我还正准备去找你们呢,没有想到你们倒送上门了,这样也好,省得我再跑一次!”
阿锐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谁为刀,谁为刀上肉还不一定呢!”
那人冷笑,说话声与旱魃说话的声音一般无二:“你们三人之中,就你的水平还行!”指着我说道:“一个初入行的菜鸟”又指着周福清说道:“一个混吃等死的老油条,而我们,有五个人,你觉得你们能够胜出吗?”
阿锐说道:“不是五个,而是三个!”
陈大师踏前一步,冷笑道:“小屁孩,你眼瞎了么?这里明明有五个人!”
“是吗?我眼有没有瞎,你马上就知道了!”说着话,阿锐从口袋里掏出两只红色的纸人,那纸上身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符咒,阿锐取过一张符纸,两手一分,将其中一张符纸撕做了两半。
随着符纸被撕开,陈大师一声都没有哼,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隔着三米远的距离,我见陈大师的明台晦是暗,两边太阳穴的位置泛着两团黑气,瞳孔放大,竟然是死了!
黑衣人脸色一变,目光在自已众徒儿的身上扫了一遍,就向着姓唐的徒儿扑了过去!阿锐冷冷一笑,刷地一声,将手里另一只纸人也撕碎了。
黑衣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阿锐的手指微动,所以,当他的扑到唐姓徒儿的面前时,唐姓徒儿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黑衣人见自已的徒儿已死,伸手一推,任由尸体坠地,指着阿锐说道:“好,很好,你很好!”
而黑衣人身后的班乐鸣和冷师兄,都吓得往后退了一上步,估计他们以为只要自已的师父出马,就能无往而不利,却不曾想,对方阵营里有更强者。
阿锐撕第一张纸人的时候,我没有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撕到第二张纸人时,我终于明白了过来,陈大师和唐师兄之所以会应符而死,那是因为他们身上一早就被动过手脚了!
我让周福清去接应郝通,阿锐也跟了去,遭遇陈大师的时候,周福清带着两名伤员全身而退,不仅如此,还让陈大师一方损失一人,当时我就应该怀疑的!
周福清和我本事相差不大,也许能够抵挡陈大师等人一时,要说取得压倒性的胜利,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阿锐暗中帮手呢,他在杀死马脸之后,又顺便在陈大师和唐师兄的身上下了符咒,因为手段太过高明,两人跟本看不出来,即使是他们的师父,也没有看出来。
等到必要之时,就像是刚才,阿锐将纸人撕碎,陈大师立即应符而死。
黑衣人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能够救下自已的另一位徒弟,不仅如此,阿锐的先声夺人,彻底地将班乐鸣和冷师兄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