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手机一看,整整三十八个未接电话,美女店员告诉我,钱罐子试图将手机藏起来,但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于是就露馅了。
我狠狠地瞪了钱罐子一眼,彤美女赶紧过来护短道:“别吓坏我家钱罐子啦!”
看到未接电话栏,彤怀霜问道:“哪个美女找你啊,打那么多的电话!”
我苦笑一声:“要是美女就好了!”
说着话,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上官涵东近乎神经质般说道:“高明,救救我,救救我!”
我问道:“你在哪里啊?”
上官涵东说道:“我在永平大学,但是没有找到你!”
我说道:“来花蕊蛋糕店吧,我想你一定知道在哪里的!”
上官涵东说道:“等着我,我马上来!”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停在了蛋糕店来,上官涵东从车上下来了,才一天不见,他已经憔悴得不像样子了,脸色发青,眼圈发黑,头发乱糟糟地像是鸟窝一样。
昨天的都市精英男,今天就像是刚刚从中东战场上逃回来似的。
“上官涵东,昨天休息得怎么样啊!”我不满脸微笑道:“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好……”
上官涵东一手抹着眼泪鼻涕,一手紧紧地抓住我,生怕我会跑了似的:“高明,救救我,救救我!”
彤怀霜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楞在了那里。
我拨开他的手说道:“即然来了,不去向宓蕊打个招呼吗?”
门外的动心惊动了宓蕊,恰好在出门来。
上官涵东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小蕊,我错了,昨天的同学聚会,多有冒犯,求求你原谅我!”
宓蕊赶紧将上官涵东扶起来道:“上官同学,你这是干嘛啊,可别,我受不起,快起来!”
上官涵东却不敢起来,转过头来看我,一直到我点点头,上官涵东这才如蒙大赦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幕被过路人看到,一个个地都下意识地避开了我,还以为我是黑涩会老大什么的。
这么会儿工夫,我将昨天的事给彤怀霜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然,宓蕊的亲吻被我略过了。彤怀霜的表情有些怪,说道:“你做我表姐的男朋友……”
我点了一下彤怀霜的额头说道:“装的啦,你不会吃醋了吧!”
彤怀霜俏脸一红,辩解道:“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呢……”
我将手里的广告牌交给彤怀霜说道:“好啦,这里交给你啦,我还有事在忙,先走一步!”看了上官涵东一眼,冷冷说道:“跟我来吧!”
宓蕊一脸担忧地说道:“高明,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别为难他了吧!”
彤怀霜的目光望过来时,宓蕊才意识到离我过近了,赶紧往旁边迈出了一步。
上官涵东赶紧辩解道:“小蕊,你可能误会,不是他为难我,是我有事情求他帮忙!”
我笑了笑说道:“阿蕊,阿彤,你们忙,我们先走啦!”
上官涵东的复式洋房里,我从冰箱里拿了一杯饮料,在沙发里听他说起事情的经过。
离开永平大学之后,上官涵东开车去找梅巧巧,压了一肚子的内火,此时正想有个地方发泄呢,谁知道平时百依百顺的梅巧巧,却避而不见。
百无聊赖之时,上官涵东回到住处,看了会电视,又冲了凉,就到了十二点了,想起我的话,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试一试,将柳叶拈了牛眼泪在眼前一抹,走到了镜子前。
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那个被自已撞死的男人,就像是八爪鱼一样从后背抱着自已,破碎的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舌头从鼻梁骨的位置升出来,不住地舔着他的额头……
上官涵东吓傻了,仅存地理智提醒他给我打电话,然后就有了我和他半夜通的那个电话,结果我却没有来,在那一刻,他都要绝望了。
不过,害怕归害怕,他却没有忘记我的话,抖抖索索地来到了洗手间,将眼中的牛眼泪洗掉了,洗掉了牛眼泪,就看不到他了,但是,“他”却已经存在于他的心里,挥之不去,仿佛“他”正对着上官涵东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躲开我了吗?不可能,虽然你看不到我了,但是我始终存在,直到你死为止……”
上官涵东缩在床角,惊惧难眠,最后实在是累了,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去,一早醒来,就赶紧来学校找我,但是没有找到,拨了三十多个电话,这才成功地联系上了我。
至于上官涵东为什么撞死人,也是事出有因。那是6月20晚,上官涵东接到投资人电话,让他马上去一趟南风市,这笔投资数目巨大,对于上官涵东的公司发展极为重要,所以,他不顾天降暴雨,不顾天色已晚,一个人驱车向着南风市而去。
在行经省道与村道的中间的野牛坡时,上官涵东感觉到车体一震,像地撞到了什么东西,他赶紧下车来看,就看到了“他”——那个扒在他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