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败了!”牛十七被江寒踩在脚下,好像反而解脱了,“我这可笑的一生,给许多人带去了梦魇。”
“你们可知我为何要加入丐帮?”牛十七吃力的看着四周,众武者沉默,静静的看着。
“我告诉你们,丐帮之人常遭轻蔑嘲讽和奚落,我亦是如此,我们同病相怜。”牛十七又看了看四周,见众人摇头,顿时疯狂,咬牙切齿,面目扭曲。
“那些轻蔑嘲讽与奚落我的人,全死了。还有无辜的,都成了陪葬。是这样江湖在逼迫,是这样的武林在造就,这样独特的我。”
牛十七疯狂的过后,是解脱的纯真笑容,他静静的躺着,就那么躺着等死。
“等死,哪有这么容易,你就没有一丝的忏悔吗?”江寒低声细语的跟他说着,现在的他,已不值得他再浪费力气。
“忏悔?是天下人负我,要忏悔也是天下人忏悔,我只是被你们逼的,你们知道我以前有多单纯,有多憨厚吗?你们以为我都是在演吗?”
牛十七再次激动起来,仿佛是江寒触碰了他不能触碰的逆鳞,但生命在消散,很快他就慢了下来。
“不是的,平常的我,就是真正的我,只有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时候,那个邪恶的我,才会将真正的我吞噬,将那些平常看不起我的那些人,全部送进地狱。”
众武者虽恨这样的武林败类,但还是有恻隐之心,“江少侠,送他上路吧。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上路?你们太残忍了,这么送他上路,他被送下十八层地狱你们负责呀。放心,只要他有忏悔之心,顶多投胎做畜生,不会在十八层地狱永世受苦的。”
江寒面无表情的说着,拳头砸在牛十七的肩膀上,慢慢的,重重的。
砸一拳,痛着一会儿,让他有思考的时间,再砸,拳头慢慢的砸,一点不着急。
这个地方不是要害,想死却也没这么容易。
众武者心中一寒,望着江寒,这个纯纯的少年,才是最残忍的。
金天虹和黄迎松却点点头,对付邪恶之人,是不能有丝毫心慈手软的,不然吃亏的只能是善良的人。
“你以为这样折磨我,就能让我后悔。你以为扯上什么十八层地狱,就能吓倒我。可笑,愚蠢!”牛十七依旧执迷不悟,他没错,错的是天下人。
“哈,我想死,你们谁也阻止不了。”牛十七死志已生,面色狰狞,正要咬舌自尽,却被江寒用一个香梨堵住了嘴。
正是小农庄园之内的疗伤圣药,只要还有一口气吊着,就能续命。
江寒若不想一个人死,其实真的很简单。
只要这个人的修为在先天之下,都可以。
“怎么样,你死得了吗?”江寒死神般淡淡的话语,令人放松的甜甜笑容,烙印在牛十七的心底,牛十七却疯狂挣扎,脑袋不断的往石头铺成的地上猛撞,血流不止亦在所不惜。
“怎么样,你死得了吗?”一模一样的话语,一样一样的笑容,牛十七面若死灰。
他知道,他死不成了。他的生死,全然捏在江寒的手上。
江寒让他生他就死不了,江寒让他死他就活不了。
牛十七这回是真切的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情,这是和他在折磨别人时叫天天不应是一个道理。
“你悟了吗?忏悔吗?”江寒的声音更淡了,笑的也更轻了,牛十七的心头却一突一突的。
“你…是魔鬼,原来我…还不够恶,至少…没有你恶。”
“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是男人的就给我来个痛快。”
牛十七彻底崩溃了,曾经他也这样对待过很多人,学了那么多求饶的话语,轮到他,却也说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讨饶之言。
现在他醒悟了,原来他的手段实在粗糙,他折磨过的人,很快就死了。
但现在他却死不了,他的手段远不如眼前这个朴素的乡间少年郎。
“吸血魔人,忏悔。”江寒心里不安,吸血魔人太神秘,太多的无辜孩童被他饮尽了鲜血。
他修炼侠心,对此事不能不闻不问,忏悔却是关系他的前途,甚至性命,更是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呵,吸血魔人,我只奉命行事,替他查清楚哪家哪户的孩童好下手。”
“拜你所赐,我受伤后返回岩石窟,在回铁阳镇的路上,被一个蒙面人劫持,服下毒药,不得不替他办事。”
众人闻言一惊,吸血魔人果真另有其人,而牛十七就是他的帮凶,可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够小心够神秘。
“不过,我敢肯定,跟九沟水匪有关。”
牛十七终于爆出一个惊天秘密,却不能确定真假,九沟水匪如何潜进铁阳镇,又如何鬼不知神不觉把孩童带出镇外,都是一个迷。
众人再次大惊,包括金天虹和黄迎松,可见九沟水匪凶名在外,不仅可止小儿啼哭,连跺一跺脚铁阳镇都要震动的人物,依旧对九沟水匪惧而远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