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江寒毛发直竖,血液流动徒然加快,看他们群斗,比他自己生死拼杀还要震撼。
石长生长枪抖动间,连付飞鹰也不敢硬接,石岩铁枪抡动,更是劲风呼啸,只需一枪,只需挨着,付飞鹰肯定得血溅三尺。
但付飞鹰看似处于下风,实则游刃有余,往往一步进退之间,避开凌厉攻击,任石氏父子配合无间,却不能沾到他一片衣角。
流天见石长生如此生猛,哪肯认输,居然也加入战团,两枪一棍围殴付飞鹰,一寸长一寸强,无论长枪还是短棍,他都只能避让,却还能立于不败之地,可见其厉害。
而牛十七带领五个丐帮弟子,以多打少之下,同样岌岌可危,竟反被白衣三姝占据了主动,可见众人对于她们的忌惮,并非空穴来风。
最惨烈的还是飞鹰堡喽啰,他们与剩下的丐帮弟子和三位石府供奉火拼,各有伤亡,惨烈无比。
“实力越低,果然死得越快。”江寒看的全身血液沸腾,全身绷紧,窥视着付飞鹰,随时可能暴起攻击。
“低阶武者,命如蝼蚁,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掌控命运,不被他人左右。”江寒又是得出一点感悟,贼老天要玩他,他一样奉陪到底。
何况只是他人想要左右他的命运,他不会妥协,只会战斗到底,燃尽全身的最后一口气,最后一分力,才不负千里迢迢异世走一遭。
突然,付飞鹰一个踉跄,流天,石长生,石岩三人顿时眸子一亮,以为逼得他露出破绽,正是击败三爪断魂的绝好时机。
江寒作为旁观者,却深感不妙,那一个踉跄纵使逼真,却还是被他捕捉付飞鹰眼底的一抹阴毒与愤恨,而不是慌张方才大失,也不是色厉内荏,搏命一击。
这不是出现致命失误时该有的正常反应,但生死相搏中的三人,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做掉付飞鹰,报仇夺宝,何等快意。
“不好!”江寒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场面,心中拔凉,却还是踏水飞纵,先是一抹河水飞射,如一杆利箭,欲暗伤付飞鹰,“小心!”
却是江寒提醒众人,亦是提醒付飞鹰,有什么东西朝他飞去了,好让他投鼠忌器之下,改变自卖破绽的阴谋。
江寒紧跟在水箭之后,朝着付飞鹰的后背靠近,付飞鹰纵横江湖四十余载,自有他老道的一面。
他稍显惊慌,眼角余光一扫,卖了个更大的破绽,流天他们哪还能质疑有他,纷纷加快攻击速度,朝着付飞鹰攻去。
“不要!这是他故意卖的破绽。”江寒大急,但是已阻止不急,他暗恨自己离得太远,想要帮忙,却无能为力,为何不早点出手,或许情况就会不一般了。
尤其是石岩,一杆铁枪重逾百斤,全力挥舞之下,肯定超过千斤巨力,哪能收手。
三爪断魂!
付飞鹰桀桀邪笑,淡金鹰爪划过玄妙的弧线,只一个瞬间,实实在在的挥出三爪,不是爪影,而是实实在在锐利无比的金鹰之爪,竟避开三人武器,朝三人胸口掏去,仿佛要将他们的心脏挖出,撕裂成渣,“见识过三爪断魂的人都死了,你们也不能例外。”
一寸短一寸险,付飞鹰憋屈了这么久,就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他功力深厚,却年老力衰,无论躲避与功力都万分珍惜他的每一分力气。
流天见爪大慌,双腿移动间节奏突变,却毫无突兀感觉,仿佛本就该那样,正是凌风逍遥游,踏风退去。
在她避开的同时,竟还一棍向着飞向石长生的利爪捅去,借飞爪之力,加速退去。
石长生刚猛无匹,长枪一收,竟弯成巨弓,而后崩开,向金爪劲射,加上流天的一棍,自保无虞。
却发现石岩不但不避,他也没有力气再避,只能使劲全身力气灌注于铁枪之内,铁枪脱手而出,如镇海之柱横扫,敢于扫平眼前一切,敢于镇压粉碎一切的阻挡。
“爹!”石长生弹芒枪与金色鹰爪交击,倒跌而回,一步两步,三步之后跌倒在地,又使了一个后滚翻,方才止住颓势。
却眼生看着石岩被金鹰之爪穿胸而过,一切的愤怒化作平静的风暴。
他竟安静的可怕,眼眶之内有血色流芒,失去焦距的盯着付飞鹰,再无其他表情。
“哼!”付飞鹰满脸不甘,他苦心积蓄的致命三击,竟被两个小辈躲了开去,又见铁枪横扫飞来,顿有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复而厉色狰狞,“我的时代要过去了吗?不,我不甘,只要成就先天武师,这还是我的时代。”
只见他飞鹰直坠,踏步而退,避开长枪,更是寻着时机向身后的江寒探出一爪,却是一抹金气外放,“那两个小子也就算了,一个丐帮高徒,一个镇守府天才,这个乡下狗蛋,也敢辱我?”
“来的好!”战局局势发生太快,江寒话语刚落,石岩已命若悬丝无力再战,拳头水箭还没碰到付飞鹰,他倒是为了躲避铁枪威势,以铁板桥的姿势急速后退,向着江寒靠近。
他眼梢之外竟还有不屑之色,分明在刺激江寒,表面上的战斗不说,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