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江寒离得近,反应又快,顺势搂住他,还用大拇指猛戳他的人中,才将他从昏迷边缘来了回来。
“镇里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说对不对?你要面子,还是要命?”
江寒说得平静,语气没有一丝波动,越是如此,石长天越觉得他是冷血的屠夫,他现在是真怕了江寒了,“命,要命,面子值几个钱呀!”
“哈哈!石兄终于懂这个道理了,我的一番心思没有白费,要命就拿钱来!”
江寒又拍了拍石长天的衣领,石长天一哆嗦,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也不数,直接塞进了江寒怀中,“江兄,这是全部!”
“怪不得一早就听到喜鹊在叫,原来是石兄给我送钱来了,既然你这么热情,我就勉强收下了,以后还有这等好事,多关照关照。”
江寒憨厚的话语传到石长天耳中,再次鲜血狂喷,直接昏迷,侍卫只能架着他火速往山岩镇赶去。
“我可没打他,可能是舍不得钱银,早说呀,我可以不要的,何苦喷血!”江寒轻声嘀咕,乡民均投来异样的眼光,最后还是化作一抹担忧。
“各位叔伯不用担忧,如今我已是武徒二级,算是半个江湖中人,他们只能按照江湖规矩来,绝不会牵连到你们身上。我们江家村虽地处偏远,但古越国法度森严,府衙不敢派兵刁难你们的。”
江寒来到这个世界已十五个年头,对所处的皇朝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皇朝军纪严明,无合理理由是不能私自出兵的。
“雷娃子,果然是雷神下凡,可以嗅到雷电的味道。”
“雷娃子放心,他们若是还敢来,我们就不是这般好对付了,村里可不缺弓弩木箭,我们不是这般好欺负。”
乡民闹腾了一阵,散去田间,继续忙活。
江父江母皆是担忧的看着江寒,有千言万语,又不知如何开口。
“寒儿,你长大了,雏鹰展翅,就当高飞。”江明枫再是不舍,也只能将江寒撵走,镇衙公子,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的。
“他爹?娃儿?”江母王氏已泫然欲泣,家中就一根独苗,江寒打小就没离开过他身边太远,不忍,不舍,不放心,太多的情绪夹杂其中,化作酸涩的泪珠滴下。
“爹娘放心,儿是武徒二级,又有武技傍身,这些银票二老留下,我每日就在暖阳江畔,习武练艺。他们若是寻来,就让他们前来寻我,正好试试他们有多少斤两。”
江寒将银票交到父亲手中,只余一张百两银票傍身。
接着就是下跪,叩首,咚咚之声不绝。
“娃儿,不行。你还是远走他乡实在,留在这会有大麻烦。”王氏赶紧抱住江寒,哭成了泪人。
江寒心中狠下决心,怎么丢下父亲娘亲,独自逃离。
祸根是他亲手种下,就该由他亲自拔除,这样他走也走的安心,不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将王氏推开,转身大步离去,眼角亦有泪水悄悄滑落,他却不敢伸手擦拭。
“娘,你就放心吧,儿还要去洗颜剑阁帮你把儿媳妇找回来,他们若敢来,只是磨砺我武技的垫脚石。”
江寒转身缓缓而行,江明枫拉住王氏,虽有不舍之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骄傲,他的儿子,是武者,做父亲的,只能默默支持。
“不讹石长天的银子,哪用忍受这份寂寞。”
“不对,反正都得罪他了,不讹白不讹。他的银子本就是用乡亲们的血汗压榨出来的,我这是行善积德,替天行道。”
这样一想,江寒就好多了,他虽两世为人,但两世皆是淳朴农民,从未想过偷奸耍滑,阴谋诡计之事。
“还不对,我怎么变聪明了,换作以前,被讹上被欺负的那个肯定是我,是神农系统,还是武功突破所致?”
想了一会儿,弄不明,江寒也就放下心来,农民务实,绝不会浪费时间在瞎想上。
江寒突破后天境,到达武徒二级,轻飘飘一步迈出,就有九尺之遥,话音落下,他已消失在江父江母视线之中。
暖阳江旁,大石墩之上,江寒傲立,江风轻抚,发丝飞扬,手持青花白瓷瓶,遥望寒山之巅,气质乍看当真孤寂落寞,仔细品味又有纵横江畔之意,逾越高山之巅意境。
“此地开阔,正适合磨砺江湖气息,若这些杂碎都对付不了,何谈叱咤江湖。”
江在宽,总能淌过,山再高,总会逾越,江寒武道意志坚韧,收起小瓷瓶,如一只小鱼般咻的一声,扎进水底。
江寒竟在水中练起拳来,先是普通军体拳,一招一式打了三遍,后是军震八方,震动水域。
最后才是新近得到的惊蛰雷拳掌,在重雷真气的配合下,静则如渊如岳,动则迅猛如虎,一套拳掌打出,竟有数十条小鱼儿口吐白沫,仰着肚皮往上浮,雷电之力威能更甚。
一炷香后,江寒方才自水底浮出,比以前在水底呆的时间长了三倍不止。
江寒选择待在这里,一是这里安静,可以心无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