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脚、前胸还是冰冷,他回到自己座位,找到了玩具熊,把它紧紧搂在怀里。这时他才回想起邻座的母子俩。对,没了。怎么会没了呢?尸体呢?任之道想不起来了。他躲回到头等舱。坐下后,他才发现,飞机头部也没了,因此两头透着风。只不过驾驶舱和头等舱之间,还有一道隔离,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有一个大约一米的开裂。他坐在位子上,全身依旧在哆嗦。他披着两层毛毯,怀里紧抱着玩具熊,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慢慢找回了手脚的感觉。他站起来,又找来第三块毛毯,把头等舱的裂缝个开口给封住了。他巧妙地用两具冰冻的尸体分别斜靠在裂缝开口的两边,压住毛毯。底边在用旅行箱压住。这一下子把刺骨的寒风堵住了。他开始来回走动,活动手脚。
任之道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几个来回,过了多久,反正,手脚已经全部恢复知觉了。肚子也开始有感觉了,饿了,口也渴了。他开始寻找食物。
他哆哆嗦嗦摸索到了配餐间。找遍了全部的柜子和不锈钢容器,只有不知道谁吃剩下的半盒饭、两罐的番茄汁和一段火腿肠。两瓶可乐,一袋奶粉,半罐的可可粉。液体都完全结冰,没法喝。盒饭也已经冰冻得象岩石颗粒。他只好拿走那一袋奶粉,走出机舱,撕开奶粉袋子,抓一把奶粉塞到嘴里,然后再抓一把雪,放在嘴里慢慢融化,然后咽下去。
暴风雪渐渐褪去。这时他已经可以看清楚四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