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寻常,林行之带着另一番意思的喜形于色没有起到良好的效果。即便林行之对她很体贴,从未以一个丫鬟的身份去对看待,也在言语行为上刻意的弱化两人的身份,但今晚他认为水到渠成的亲密举动,并不是成熟时机。
他忽略了一个事实,绾绾温柔平静如水般的娇柔下,早年家境大变刺激而形成的谨小慎微的性格,这是一个从不肯轻易把信任给予别人的女孩子。
绾绾吓傻了,惊呆了,对放在自己丰满挺翘弹性十足的臀部上的那双大手没有任何的反应,直愣愣的看着与往常似乎有些异样的林行之,没有激烈的抵抗,更没有欲拒还迎的姿态,表现出来的只是身体僵硬、眼神无助,内心中的悲哀一丝丝的正在积聚,自己的美丽、自己的柔情抵不过这世上男人的欲望,自己也许永远脱离不掉只是一个绝美玩物的下场。
林行之尴尬地放开怀里无动于衷的绾绾,挠了挠脑袋,没有想象中的娇嗔和羞涩喜悦,有些被欲望冲昏的头脑立刻清醒许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该怎么解释。说自己没别的意思,好像自己都不等人家反应就乱摸一气了,手瘾过得十足;说自己有别的意思,绾绾肯定认为是,自己潜意思里敢说没有?这个根本不能承认的。
绾绾没有看矗立一旁的林行之,默默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那弱小的身板似乎被极力的控制着,却还是颤抖起来。
林行之懊恼地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眉头皱在一起,苦笑一声,把地上那根透阴针抠出来,也失去继续把玩的心思,愁眉苦脸的呆坐一旁。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依旧如前日般在城里游逛。外人看不出什么,林行之很清晰地感觉到,绾绾尽管还是陪在一旁,却有意地拉开了与自己的距离,心里的隔阂也许在这一夜后更加的扩散,疏远的感觉已经悄然存在。
此后三天,林行之没有出去,在房间内静修沉思。极北县银华学府招收学员的邀请赛即将开始,他需要静下心思索任何可能发生的场景以及对策。绾绾没有过来他的房间,一次都没有,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也没有修炼,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发呆,看着眼前小桌上林行之又给了的一大把药丸子发呆,一颗都没有动。
这一天早上,风和日丽,天空瓦蓝,几朵白云飘散,林行之此行前来的赛事算是拉开帷幕。
在此后10天内,100位参赛者要进行众多场次的较量,以便决出银华学府那10名学员资格。不仅如此,还要对此100名极北县区域内的年轻精英们划分一个座次,尽管会因各种因素和意外不尽标准,但总归是近三十年内,极北县区域内年轻修士的一场盛事,出名与损落都会在这10天内揭晓。
林行之和绾绾默默地坐在客栈大堂一个角落用完早餐。三天里二人尽管是在同一屋檐下,却没有任何交流,今早亦是如此。
绾绾如何在想暂且不知,只是桌子下那双拧在一起的小手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态,纠结拧劲儿中有着埋怨与担忧,却因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愫和自尊,让女孩子不肯轻易低头。
林行之有着远超年龄的阅历与经验,恰恰缺失的就是前世如何在花丛中嬉戏玩转,拉不下脸面来一句道歉,更是因为在今世20年的生命里,他被师父和五位师兄早已宠惯出来死都不肯服软的性格,即便再用情,他都不会轻易表露,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唐突吓着了绾绾,若再重新来一次,他骨子里的强势与霸道占有还会驱使他做出同样的事情。
两个年轻人感情的纠葛不会影响时间的推移,林行之带着绾绾来到早就打探清楚的赛事之地,距极北县城东南三里处一个极为宽阔之地,此时已聚集了为数众多的修士,大部分都是炼气期修士,少部分筑基期修士鹤立鸡群,新搭建的一处高台上暂空无一人,并排七八张高背座椅,应该是给赛会组织者准备的,高台下方一个长案,有三位修士正在登记赛事参加者姓名、宗派等简单信息,旁边树立的一块高大光滑洁白如玉的石头不知做何用途。长案周围拥挤着几十号岁数明显不大的修士,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林行之驻足在一旁冷眼观瞧,暂时没有挤上前去的意思,早晚都一样,挤出一身臭汗也不见得就能争个好名次,不如省省力气留在一会打斗中。
眼看着报名处的青年越来越少,长案后已有一个修士空出手来,扯着脖子喊了一声:“还有谁要报名的,速度上前,过时不候。”
稀稀拉拉地又走出几位青年,高矮不一,脸色冷峻,很有点修为高深的模样。看着似是同一宗门的师兄弟,很快交接完毕。接下来,又有几拨修士上前登记,男女都有,美丑暂且不说,都是岁数不大,更有几位筑基一、二层的青年佼佼者藏在其中。
等长案后负责登记的三位修士都空下手的时候,林行之才慢吞吞地走上前去,交出自己手中的邀请函。
“就等你一个了,怎么才过来。”三个工作人员中的一位语气有些不满,别人都是风风火火地怕把自己落下,这家伙可好,慢悠悠地过来,这是很严肃的比赛知道不,真当风景好游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