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陵城里暂时还没危害到荆州军的危机,潘濬松了一口气,带着郡兵回营。
临近出城的时候,马忠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官署的方向。
这个动作把一直盯着马忠打量的马谡吓了一跳。
那边是……
马谡一拽马忠的袖子,低声道,“那边是官署啊!”
马忠没想到这小子心这么细,自己的一个小动作都能被察觉到端倪,马忠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庆幸是这么个宝贝终于落到了自己手里,后怕则是还好荆州现在没有什么智力在水准之上的军师,不然的自己这两下子恐怕早就被人识破了。
马忠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
马忠的表情别人看了也就罢了,但是在马谡这种智商在二百五以上的天才眼中,那就已经是**裸的答案了。
没错!我就是要这么干!
马谡情不自禁打个寒颤,小脸有点白,“是不是,是不是有点过?”
马忠看着马谡认真的说道,“如今我潜于荆州军中,手中人物不超过一掌,然而我要做成的目标却比吞天还难,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在这惊涛骇浪之中,因此我只能学伍子胥,倒行而逆施!”
马谡听了,嘴唇动了动,悄悄看了马忠一眼,没敢说话。”
当初,伍子胥为了报父仇,立誓要毁灭楚国。
等到吴兵攻进郢都之后,伍子胥掘开楚平王的坟墓,挖出尸体,抽打了三百鞭才罢休。
申包胥逃到山中,让人对子胥说,你报仇的手段,实在太过分了!我听说,人能战胜天,天也能毁灭人。你曾是平王的臣子,亲自拱手称臣侍奉他,今天竟至污辱死人,这难道不是违背天理到了极点了吗?
伍子胥对来人说,替我谢谢申包胥,说我就像太阳快落山了,但路途还很遥远,所以我要倒行逆施。
马忠这话说的可谓决绝,马谡知道自己靠言语已经无法动摇他的心志。
可是一想到那些平日在一起玩耍的官署子弟,心中实在有些不忍。
马忠看马谡那一脸纠结难受,欲言又止的样子。
很贴心的说道,“马谡啊,你有什么不满的吗,不妨说出来。”
马谡有些惊喜,他喜出望外的问道,“如果我说出来我的建议,你会听吗?”
马忠微笑的摸了摸他的头,“当然不会。但等我明确的拒绝了你,起码你就死心了,不必那么纠结。”
马谡听了简直想一头撞在城门上。
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当初我们结拜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可是如今怎么一点金兰之情都不顾?”
马忠一看,哟呵,这小子还没认清现实啊。
于是拉过马谡亲切的握着他的手。
马谡一看马忠要来怀柔,心想,我才不吃他这一套。
脸上装的很矜持。
马忠亲切的对马谡说道,“马谡啊,我知道你文化好,懂得多。”
切,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
马谡的眼睛笑的弯弯的。
马忠接着说道,“有句话说得好,长兄如父,不知道你听说过么?”
“嗯?”马谡的眉头一皱。
好像是这么说来着。
马忠接着问道,“长兄如父,那么次兄是什么?”
这……
“是什么?”马谡傻傻的问。
马忠拍着马谡的肩膀,语重心长,“是叔啊,笨蛋!”
卧槽!听了马忠这个答案,马谡真是要泪流满面了,说好一起做兄弟,你却成了我二叔。
“所以啦!”马忠总结,“咱们虽然是结拜兄弟,但是你得听二叔的。”
马谡的心塞的不行不行的。
他看着远方的旷野和道路,觉得这就像他未来的前途一样,很黑很黑。
眼看着城门要关闭,马忠情不自禁的最后一次看了那个方向一眼。
那边仍旧没有动静,但马忠相信百里将臣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
马谡见马忠这般倒行逆施,怎么狠怎么玩,一时不敢和他牵扯的太狠。
这要是真的出了大篓子,恐怕就算是自己和马家割袍断义了,也保不住自己的家族。
因此马谡倒学了个乖,任马忠怎么和他聊都,一言不发。
马忠心想,这怎么行,新招来的宝宝军师,不和他多交流忠诚度怎么上的来。
于是不耐其烦的开始开导,“三弟啊,你跟了我有什么不好吗?”
马谡早就打定主意不理会了,但是这句话却不能忍了。
于是情不自禁的刺了一句,“你不是我二叔吗?”
马忠不和他置气,和声和气的说道,“那二叔就来和你说说,像你们这样的大家族应该都会有狡兔三窟的打算。你亲自往柴桑跑,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必不用我说的太透。”
马谡心说,我那时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