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眼珠里的疯狂之色却越来越浓。
朱宁让白开心带来的瓦罐里,照例有着白生生的米饭和两个鸡子,不过这次里面没有鱼。马忠手里的钱财有限,拿米换鱼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不起了。
马忠用晚饭,就回自己营帐休息。
既然有了赌命的觉悟,就不再患得患失。
夜晚已经暖了起来,疲惫了一天,马忠枕着木枕躺在席上,很快进入了酣眠。
丁奉沉默的带着白开心回了金瓯寨,打发走了小东西,一个人慢慢的走回了住着的竹楼。
丁奉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想了半天,去西厢敲了敲门。
门里朱宁的声音有一丝紧张,“谁?”
马忠不在,朱宁有些怕那个充满了危险感觉的家伙。
丁奉在门外哂笑道,“明知故问。”
朱宁定了定神,问道,“你想干什么?”
丁奉懒得再和她啰嗦,将手中的腰刀挂在门口,“今晚我不在,看好你自己。你是个聪明人,要是丢了我大哥的人,我回来也会要你的命。”
丁奉说完,从里面将院门插上,这才翻墙出去,拿着长矛大踏步的离开。
天色已经渐黑,这正是出外樵采的妇孺回营的时候,混乱的人群来来往往,又赶上岑狼的火字营陆续往外开拔,谁也没注意到丁奉悄悄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