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瑞看到这里,也有些心态爆炸了,他倒不是多讨厌对方那个小子,只是在想:我特么想好好吃个饭怎么就这么难?吃了两顿饭这是要打两次架的节奏啊。想着,赶快抓了几块肉塞进嘴里,因为他觉得,真被人打一顿都没什么,不能再这么饿肚子了。
看见白旺上前,庞小四也赶快跟了上去,这三个家丁倒是团结,一下子已经站成了一排。对方一桌也是三人,并不都像那个小子一样不讲道理,立刻就有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人站了起来,他的嘴上和鬓角都蓄了一些胡子,看起来明显更有人生阅历,身上带着一种中年人的沉着。他赶忙安抚道:“三位,三位,这事是我们不对,大家开开心心出来吃个饭,千万别动起手来。”又转身对那个白净小子说:“小陶,你像什么样子!”
“还是的嘛,你们看起来也是江湖人,没说两句就呛火,怎么在道上交朋友?”洪阿达虽然有些愣头愣脑,但也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看对方有个人说了句好话,虽然嘴上还不免说道两句,但态度明显就缓和了。
“那他骂人的事情怎么算?”白旺却还记得这茬儿。
“给在下一个面子,这事……”就在小胡子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那白净小子突然暴起,身影如电,再一看时,庞小四已经飞了出去,那洪阿达也被他踹了一脚歪在地上,而他自己已经到了白旺的身后,一手反扣住白旺的手,另一手成虎爪状,摆在白旺的喉咙前。
眨眼之间,整个场面峰回路转,几乎所有人都看傻了,就连那小胡子都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对着白净小子说:“陶坤!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内功,居然能让药效提前散去啊。”
“蒋开山,可惜你功亏一篑啊,最终你还是没能将我带进顺天府衙啊。”叫陶坤那人说着说着一阵畅快,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杜景瑞才看懂,原来这个叫陶坤的人挟持白旺,并不是为了揍他一顿,而是用他做人质来牵制那个叫蒋开山的。再一想便明白了,他们恐怕并不是什么朋友或是同伴,而陶坤之所以小题大做的找洪阿达麻烦,根本就是为了制造混乱。
先前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人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和蒋开山并立,小声问道:“头儿,现在怎么办?”本来大家一直都没有注意这最后一人,此时听她说话杜景瑞才多看了一眼,原来她是个女的,只是穿着劲装一时没有注意,一看才发现,她远比一般大老爷们白净,睫毛也长,殷桃小口粉嫩嫩的。可惜杜景瑞并不太在意这些,以他对于人类的认知,也就是能够分辨男女而已,什么叫漂亮什么叫好看完全不懂。
蒋开山没有回答那个姑娘,而是微笑着望向陶坤,说:“何必费这劲呢?即便你今天逃到了,不出几日还是要被我抓住,期间你还得每日生活在紧张和恐惧之中,饭吃不下觉睡不好,还不如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在大牢里你好歹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你放屁!”陶坤啐了一句,“谁都没听过还有大牢里比外面好的道理。”
“我可是为了你好,在你的江南老巢我都能把你扒拉出来,更别说在这天都了!”蒋开山笑意更浓。
陶坤听到这里,心态真的是彻底炸了,他想:是啊,就算今日碰巧走脱了,只要以后在江湖上一露面,肯定会立刻再被蒋开山盯上,到时再被抓的话,那今天逃跑又有什么意义呢?想着,陶坤的表情突然变了,他的脸上突然浮出一种壮士赴死的表情:“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说完,他丢下白旺,居然向着那个姑娘冲去,的确,人死都想拉个垫背的,而垫背也是分高配的和低配的,显然白旺作为一个垫背的,实在不能令人满意。
陶坤的双拳虎虎生风,冲向那个姑娘时也显得魄力十足,但是那个姑娘却并不显得多么紧张,只见她的右手一翻,一件奇门兵器就已经落到了她的手上,这叫如意钩,前方的钩子不到手掌大,但是后面连着的铁链却极长,很多捕役都学过这门兵器,它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当你试图抓捕你的敌人时,可以掷出这如意钩将其链住甚至直接拖回来。可这件武器作为短兵就显得不太好用,毕竟人家设计这个也不是让你这样用的。
看见二人开打,蒋开山好像并不打算帮忙,任由那姑娘跟其单打独斗。不难看出,这姑娘的如意钩使得确实纯属,她明显没有敌方高大也没有敌方有力,可是在对了十多招之后,她已经占据了上风,只见她铁钩一扫,打在陶坤胳膊上把他抽的一个踉跄。
陶坤其实也自知不是对手,一来是刚才上头了,二来是带着侥幸心理,想着如果偷袭说不定能得手,可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他当机立断,一脚掀翻旁边的桌子挡住那姑娘,同时利用这个空档疯狂的向外逃去,眼看已经出了酒馆,他一蹲一纵,在空中侧着转了半圈就上了旁边的屋顶,只要再向前跨两步,就能消失在房屋之后。
可就在这时,却听那女捕快轻喝一声:“回来!”同时间右手一甩,手中的如意钩如同活了过来一般,已然变成一条大蛇,直奔那陶坤而去,角度之准速度之快,一旁的杜景瑞看了都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