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没记住。”
张德禄说:“侯爷,您放心吧,我记住了。我问您,您有盘缠吗?”
伍云召还真没带银子,朱灿急忙跑回屋里取出银子交给伍云召:“这是二百两银子,侯爷您带着吧!”
伍云召说:“我用不了那么多。”
朱灿说:“您就拿着吧,穷家富路,再说这银子原来就是您的,这都是您给的豆包钱,您就拿着吧。”
张德禄说:“朱灿,您去送送侯爷,为防备官兵搜查,你也在外面先躲两天吧。”
朱灿牵着马出了北村口,由小路送伍云召走了。张德禄带着几个人把门口马粪和喂马的草料都收拾干净了,而且把伍云召等人进村的马蹄印也都扫没了。
他把众人打发回家,嘱咐大伙不许走漏一点儿风声。刚收拾完,宇文成都和尚师徒骑着马真又来到了村口。宇文成都在马上高声喊道:“停下,停下!”
原来宇文成都和尚师徒被假周仓吓得往南跑出了十几里地,宇文成都在尚师徒后边直喊:“尚将军,你停下!”
尚师徒说:“我的马惊了,停不下来。”
又跑出二十多里地,尚师徒的马才停住,宇文成都也停了马,两个人跑得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口中作喘。宇文成都说:“你跑什么?”
尚师徒说:“咱们先下马歇会儿再说吧。”
两人拉着马,进了路边小树林,拴上马,摘下鱼褟尾放在地上,坐下喘了会儿粗气。
宇文成都说:“你干嘛这么没命地跑?叫你停,你也不停!”
“你没见刚才村口一个人拿着青龙偃月刀,大喊:‘我是汉室周仓!’这多吓人哪!”
“这我也听见也看见了!”
“这你还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
“宇文将军,你说句良心话,伍建章一家子被杀惨不惨?”
“惨。”
“冤不冤?”
“冤。”
“伍云召该不该反?”
“尚将军,伍云召叛反也是出于无奈,可是让人生气的是他趁我没防备打了我一枪杆!”
“宇文将军,只要你通情达理就好,我看这事儿连上天张玉皇都看着不公了,差关公下世来搭救伍云召,关公就派周仓显圣了。别看你是金镋无敌将,你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周仓,要是你能打败周仓,后面关老爷准来,那关公当年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你不一定是对手。你要是能胜关公,还有他兄弟张飞哪,手执丈八蛇矛枪,在万马军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一般,你是张飞的对手吗?还有常山赵云赵子龙……”
宇文成都忙摆手说:“行了,你怎么跟我讲起《三国志》来了?我只问你,周仓是哪朝人?”
“汉朝人。”
“汉朝人怎么能到隋朝来?这我就不信,刚才在村口我是一时蒙往了。过了一会儿我寻思,不可能有周仓显圣的事,周仓是有人假装的。”
“明明是周仓显圣,怎么会是有人装扮?”
“我宇文成都生来不信邪,不信咱们回去,我非把假周仓查出来不可,而且我想伍云召必然藏在村子里,我和你一块儿去。”
尚师徒到此时也只好嘴硬起来,说道:“回村,着看你对还是我对!”
他虽然嘴硬,可心里直嘀咕:伍云召在村子里藏着还是已经走远了?两个人站起身挂好鱼褟尾,解下马来,翻身上马,赶回村里,宇文成都要搜寻伍云召,捉拿装扮周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