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向他讲明前后经过,让他放心离去,也就是了。”
伍云召说:“叔父有所不知,我那伍天锡哥哥乃是一个粗鲁的武夫。两军对阵,他如何能懂得您暗中保护我的道理,必定认为您夺了南阳关,将我杀死或解往京师,反而用花言巧语诓哄于他。为了与我报仇雪恨,准会率领人马同您决一死战。到那时,无论伤了叔父,还是伤了哥哥,都是侄儿我的罪过。您想,我怎么能现在就弃关而走呢?”
韩擒虎听了这话,心想我这侄儿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说道:“如此说来,我问你,这陀螺寨离这里多远?要多少日子救兵才能来?”
“陀螺寨离这里二百多里地,伍保已然走了十几天,他早就该回来了。”
韩擒虎寻思了一会儿说:“云召,我给你十天限,等伍天锡、伍保来了,那时你弃关逃走,后事你就不必管了。谁让我和你父亲是八拜之交,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呢?我就担待一切吧!”
伍云召说:“多谢叔父大人了!”说到这儿,伍云召的眼泪下来了。
韩擒虎说:“云召,咱们已然把话说开了,你我假打三合,遮一遮众人的耳目,然后各自收兵去吧!”
“谨遵叔父之命。”说完两个人各举兵刃就打上了。
两方各自呐喊:“杀呀,拿呀!”打了几合,平平而已。
韩擒虎说:“老夫年迈,今天我的气力不佳,明天再来战你。”
说完两个人各自收兵去了。伍云召进了南阳关,回到总兵府,见着李氏夫人就把阵前的情形对她说了一遍,夫妻二人都万分感激韩擒虎叔父的恩待。
伍云召又命守城的人,往正西、正南和西南方向留神注目,如果有人马到来,速速禀报。可是一天一天的老没消息,急得伍云召起火冒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十天很快过去了,韩擒虎因为听不到南阳关里有什么动静,只好带兵出营挑战。伍云召也只好带兵出城。两军对圆,韩擒虎、伍云召都催马来到当场。
韩擒虎说:“云召,我已然等你十天了,怎么样啦?救兵也没来,你走不走?”
伍云召说:“叔父大人,伍天锡、伍保他们不来,我如何走呀!”
韩擒虎说:“云召,你哪里知道,此次我兵发南阳府,宇文化及怕我此行有诡,派了他义子麻叔谋做耳目,监视于我。麻叔谋被你扎伤回营,我又把他打伤,不能随大军前来,可是他的伤也快好了,那时候咱们爷儿俩可就不能在阵前说贴心话啦!”
“韩叔父,您对我的恩情,我永志不忘,不过我哥哥伍天锡不到,我怎么能离开南阳呢?”
“云召,那我只好再递上奏折请朝廷发来援兵,这样再给你容几天时间,这几天你再不走,可就不好办了!”
话说完了,爷儿俩假打数合各自收兵。
又过了两天,韩擒虎正在帅帐发愁,麻叔谋来了。麻叔谋说道:“帅爷在上,末将麻叔谋给您磕头!”
“你起来,坐下讲话。”
“谢谢老帅。”
“你的伤全好了?”
“伤全好了,我是一边走,一边养伤,这回真打着我了。”
“我做为元帅,要不执法如山,如何统率全军。”
“是,是,末将也是罪有应得。您到这儿仗打得怎么样?”
“伍云召的枪法实在厉害,交了两次手,不过打了个平平而己,加上老夫年迈,我不是二十年前的韩擒虎啦!”
“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是难以取胜,实在没办法,正想要写奏折,求派援兵。唉,我知道求援兵脸上不好看,这也是没有办法呀!现在先锋官的伤已然好了,你能不能上阵去活捉伍云召呀?你要是能办到,我求援兵的折子可就不写了!”
麻叔谋一听,心里一激灵,忙说:“不行,不行,您还是写奏折吧,伍云召我怕苦了他啦!不瞒您说,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韩擒虎这才提笔写好奏折。奏折上无非是说:南阳关人马甚多,势力太大,又加上叛将伍云召杀法厉害,先锋官麻叔谋与他交锋,身负重伤险些丧命,本帅亲自出阵也不能取胜。请万岁速派援军帮办南阳,捉拿伍云召。奏折写好之后,命人进京递送,非止一日,折本送到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