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和胖子因为要去捡拾柴火,二叔怕他们回来时找不到我们,所以他们临行前,用绳子将行走过的路线连了起来,而绳子尽头,就是他们的终点。
二叔告诉他们,捡拾柴火的时候,视线不能离开绳子,另外让他们将无线电对讲机开通,保持在通话状态,这样才让他们两个去捡拾柴火。
二叔让李玲、黄芝和凯叔留下,然后带着我,向麻杆和胖子的方向奔去。我们刚跑出不到百米的距离,便看见胖子背着麻杆,向我们的方向跑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往竹尖上踩?”李玲一边给麻杆的脚,消毒、包扎伤口,一边问道。
麻杆的脚伤,好在没有贯穿脚掌,但也伤的不轻,至少行动不便了。他本来伤口就疼,再经过药水消毒、杀菌,现在疼的已经顾不上回答李玲的问题了。
“哎,刚才也不是他不小心,他正捡拾柴火,突然发现了这家伙,然后这么一吓,脚往后一退,刚好踩在了这竹尖上。”胖子一边介绍刚才的经过,一边抖搂着手中,一条脑袋已经开花了的死蛇。
胖子手中的死蛇,身长足有一米五以上,粗细接近六七岁小孩的手腕。灰黑色的身体上,从头到尾,身体两侧贯穿着两条如链子一样的金线,但是由于蛇头,已经让胖子拍烂,所以我无法辨认这条蛇是否有毒。
“这是一条瓦屋山腹链蛇,四川腹链蛇多的很,放心这种蛇没有毒,只不过样子有点吓人。”凯叔看了看胖子手中的死蛇,介绍道。
“麻杆的脚伤,我看过了,除了近期行动不便,别的没什么影响,不会留下后遗症。只不过,胖子得辛苦你了。”黄芝将麻杆的伤势向大家做了个介绍。
“等等,黄姐,我没明白。麻杆受伤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还辛苦我了?”胖子不解的问道。
“麻杆和你一起去捡拾柴火的,现在受伤了,分明是你没有照顾好。他行动不便,你以后不得背着他吗?就你体格好,难道还让凯叔、包子和我背他行动不成?这也是对你的一种惩罚。”二叔略带发怒的样子,对胖子说道。
“哎呀,我的天哪!我一头碰死得了。”胖子委屈的大叫起来,引得我们一阵大笑……
我和胖子将几只野兔和那条腹链蛇拔了皮,然后又清除了内脏,在附近小溪边好好的清洗了一番,然后搭起柴火,让李玲和黄芝烤了起来。另外李玲和黄芝又准备了一些罐头类的食品和压缩饼干,一顿丰盛的晚餐就这样完成了。
二叔提议,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活跃一下气氛,搞个篝火晚会。李玲立刻表示赞成。胖子表示,既然李玲首先表示赞成,那么第一个节目就应该有李玲表演。
李玲也不推脱,当场给大家唱了一首《一天到晚游泳的鱼》,接着胖子给大家打了套泰拳,黄芝给大家跳了一段蒙古舞蹈,我则用两根木棍和一根绳子,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双截棍耍了起来。
最出彩的要数麻杆,他拄着一付树枝做的拐杖,唱起来了《水手》。麻杆一曲唱罢,立刻博得大家一片掌声。篝火晚会持续到深夜,方才结束。
二叔建议大家晚上得有人值班守夜,以免在深林里过夜,遇到野兽袭击。我便主动要求带着青川犬,站这第一班岗……
半夜除了几声狼啸以外,一夜平安无事。当阳光开始穿过层层竹林,射到我们的营区后,他们六个才陆续醒来。
“你怎么样?在外面熬了一宿,没冻着吧?”李玲走到我身边,给我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没事的,十一、二月的冬天,我也在山上露营过。现在是夏天,半夜也没有那么冷。你就放心吧。”我拍了拍李玲,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都起来了啊?怎么样都睡的怎么样?”二叔关心的问着大家。
“睡什么睡!麻杆这一晚上,哼哼唧唧的,我是没睡好!”胖子答复道。
“李玲和我睡的倒是很好。”黄芝一边用木梳梳理着头发,一边说道。
“好了,既然没事,大家都吃点早餐,黄芝和麻杆留守营区,黄芝这把信号枪,你拿着,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及时发射信号弹通知我们,这条青川犬也留给你们,带着它也没什么用。剩下的人,继续搜索迷魂凼。”二叔将信号枪交给了黄芝,然后又每人分了一粒老猎人自制的防治瘴气的药丸,才带着我们上路了。
我们一行五人向着迷魂凼深处,不断进发。随着队伍在迷魂凼不断的深入,我发现我们的指北针,真的失去了作用,直指在表盘上不停的旋转。而我那块军用的防水手表,时间也定格在了上午九点半。这里明显就有强磁场的干扰,所以一切电器设备,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二叔拿着金属探测器,已经探寻了一路,偶尔探测器会发出‘滴滴’几声,二叔便停下脚步,用军用铁锹挖上几下。但是一路之上,都是毫无所获。
胖子和凯叔跟在二叔身后,两人在一起不知道在辩论着什么。我则紧跟在李玲身边,一路上有说有笑。
我们正继续向前推进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