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族老云潜一向神秘,温文尔雅,但他真的发起火来,除了大族老和三族老以外,其他族老都是要惧怕三分的。
尤其是之前那几个语气有些松动的族老,更是面色大惭,不敢面对。
云潜倒也没有继续发挥下去,而是对大族老和三族老道:“老大,老三,站在我的角度上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会偏帮任何一边。但是现在是咱们云家的关键时期。就算咱们内部有什么龃龉,放在台面上说清楚也就是了。切不可被外人煽风点火,把事情搞大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们云家啊。”
这番话虽然比较理智,但要说服大族老,显然是不够,那大族老云龙一摆手:“老二,漂亮的话,谁都会说。如果死的不是老夫的弟弟,我也乐得在一旁说说风凉话。要堵住我的嘴巴,也容易。只要抓到凶手,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老夫自然闭嘴。否则的话,杀弟之仇,老夫不可能为了随随便便的几句话,便放下不追究。”
“老三,你怎么说?”二族老云潜目光望着云琛。
云琛冷笑道:“我云家的族老被杀,凶手自然要抓。王都的治安,虽然是我这一脉负责。但是现在又要追捕姜家余孽,又要去抓凶手,我这一脉人手本来就不够,岂不是捉襟见肘?大族老一脉如果要参与进来,一起追捕凶手,我十分欢迎。”
云琛其实也是无奈,他自然知道自己没干过。但是这件事,会不会是自己手下人私底下干的,他也说不准。
不过,他私底下还是一个个问过的,基本上,他还是比较理直气壮的。
云潜点点头:“老大,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大家齐心协力,先把凶手抓到再说?”
“哼!凶手老夫自然会抓。事实真相如何,老夫一定会追究到底。欺负到老夫头上来,谁怕谁呢?”大族老说完,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一把椅子上,椅子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四分五裂地摔了下来。
看得出来,大族老此刻是盛怒之极了。
他这一脚踹飞椅子,不单单是警告三族老云琛,更是发泄着对云家家主的不满。
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
尤其是二族老云潜,本来还想谈一谈谣言之事,却没想到,事情直接闹到这么尴尬的程度。
不过,该说的还得说。
其实二族老云潜返回云家,主要目的还真不是为了调解大族老和三族老的矛盾,而是为了那则谣言而来。
“诸位,老夫远在白鹿山,都听到了王都现在谣言四起。老夫就想问问,这个谣言如此散布,难道咱们云家就听之任之么?”
“老夫这一脉,在白鹿山镇守,镇压姜家气运。这个时候冒出这种谣言来,本应该是在第一时间扑灭,封锁。为何咱们云家非但没有封锁,反而让这谣言不断发酵?”
“老三,这王都的情况,你比我清楚,你来说说看?”
二族老云潜,目光深沉地望着三族老。
云琛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老二,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也是要对我兴师问罪么?全天下什么破烂事,都要赖在我头上是不?”
云潜摇了摇头:“我没有问罪的意思,我只想知道,这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为何家族不派人第一时间封锁谣言,追查谣言的源头?”
云琛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老六这档子事?当时云家的注意力都在老六遇刺的事上。哪里还分得出精力来追查谣言的源头?而且这谣言一起,传播很快。等我们想阻止的时候,已经传遍整个王都了。”
云潜叹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一定会有大批散修,蜂拥而去白鹿山。我们云家的处境,越来越被动了。”
云琛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直接发布一个公告,宣布白鹿山为禁地,禁止任何人靠近。谁若擅闯,杀无赦。”
“说的容易。若真是这么干?岂不是告诉天下散修,那则谣言属实?一旦让散修们觉得谣言属实,所谓的禁令,你以为压得住他们?非但压不住,反而会有更多的散修不断扑过去。”
云潜足智多谋,但是遇到这档子事,还是有些焦头烂额。
镇压一批两批散修,对于云家而言,并不难。但要是数千数万的数目,这可就不是镇压能够解决问题的了。
一旦激起公愤,本来就根基不稳固的云家,甚至会直接被散修给掀倒在地。
毕竟,以一个家族之力,对抗天下散修,压根是不现实的事。
云琛忽然问道:“老二,你们驻扎白鹿山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到底那传承宝物,有没有线索啊?传国玉玺,姜家宝藏,传承舍利。不可能这几件东西,都一点线索没有吧?”
“线索线索,谈何容易?姜家狡兔三窟。白鹿山太庙按理说是最有嫌疑的一个地方,可是无论我们如何挖掘搜寻,偏偏一点线索都没有。”云潜说到这个话题,也是头疼之极。
云琛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自言自语道:“如此说来,也不光是老夫这一脉在王都没干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