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嘉殿。
张婕妤慌张教过所有人:“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皇上不是要保密的吗,怎么就走漏了风声?还是皇上故意放出的假消息,那皇上放出这个假消息的目的是什么呢?”
看着涨几月六神无主的样子,贞灵安慰道:“应该不会是假的,听御前的人说:皇上正让礼部商量着定谥号呢!如果是假的,皇上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撒谎啊。若是被人识破,眼下正向京城赶来的七位总兵,中途听闻这个消息还不立刻调转方向起兵造反?”
舞烁也郑重的提醒张婕妤:“婕妤,贞灵说的一点儿没错。上一次七位总兵逼宫,皇上因为那个女官投鼠忌器没有追究他们的逼宫大罪。但并不代表皇上不会秋后算账,而且现在那个女官已死,就算他们七人血洗皇城,皇上也有手段灭了他们。”
舞烁一番话让所有人顿觉醍醐灌顶。是了,她说的没错。如今尚书张宜卿已死,所有与他有关联的人都会一个不留的被清除朝堂。张贵妃依仗其父亲权势多年,无论是在东宫时还是在皇宫摄后宫事的时候,张贵妃的所作所为都颇受非议。后宫妃嫔不得不依附于她的如林嫔、张婕妤之流;自成一派的,或多或少都受到张贵妃的压迫。以至于后宫中人见她失势妈心中顿时都松了口气。但是又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现在她手中还有执掌后宫大权的凤印,贵妃的位分还在。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张婕妤,只见沉默不语的张婕妤脸上表情复杂。过了许久才出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有人走在我前面了!”
雪珍的脸上也是一脸愤恨:“忍了这么多年,婕妤终于也有出头之日了!”
张婕妤原来的雄心壮志也早已不复存在了:“这么多人依附于人,连个孩子也不能有。这一回总算是个自由身了!”
重青阁。
地上散落的无数的碎片,所有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袁妃气急败坏的说道:“原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却不想靠树树死,靠人人也不中用!”
绍扬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袁妃一顿雷霆之火吓了回去。见袁妃正在气头上,心里也打怵,不敢说话。
袁妃心里办是庆幸,也有一半不知所措。机遇与危险总是并存的。她林嫔相比,优势是她的位分比林嫔高,家世比林嫔好。可以说尊贵无比,可是劣势也很明显,那就是林嫔育有藤堂君焱唯一的孩子,藤堂玉莘。其他人则一无所出。
这些袁妃心中很清楚对方与自己的形势她都清楚。便变得尤为忐忑。
见跪在地上的的人静悄悄的不敢说话,袁妃气愤的说道:“一个个都哑巴了?平时一个个不是都满脑子鬼主意吗,关键时刻怎么都没话了呢?”
见袁妃发话,绍扬先说道:“娘娘,您怎么急糊涂了。现在张贵妃没有了家世和她父亲的依靠,皇上又忙着料理尚书大人在前朝盘根错节的势力。暂时还没有精力清理后宫,等到皇上腾出手来清理后宫的死后,那就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宫里的形势瞬息万变,谁知道那个时候张贵妃会不会真的母仪天下呢?”
“再者,如果张贵妃不行被皇上在清理后宫的时候泛起了旧账。那么,娘娘便是唯一的皇后人选。这么多年来,想必您应该看的很清楚,只要有张贵妃在,后宫之主的位置谁都不能想。”
一番话说的袁妃心里痒痒的,摆摆手道:“都起来吧!”
众人听罢纷纷起身谢恩道:“谢娘娘!”
几个人起身却不敢离去。仪络连忙赔笑道:“娘娘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一定口干了。奴婢这就给您泡壶菊花茶来!”说完,连忙逃也似的跑开了。
绍扬偷偷用眼睛看着袁妃,袁妃则一声不吭的想着绍扬刚才的话,良久说了一句:“绍扬,把蘅溪给我叫来。”
不多时,蘅溪走了进来。蘅溪不知袁妃找她又有何事,并不敢怠慢。跪下全礼道:”奴婢给袁妃娘娘请安。“
仪络将菊花茶端上来,看见蘅溪在这儿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放下茶斟好茶便侍立在一旁。
袁妃淡淡的看着毕恭毕敬跪在地上的蘅溪:”你如今已经是美人了,不必再自称奴婢了。若是让外人或是皇上听见了,还以为本宫欺负你。“
蘅溪依旧不敢逾越半步:”奴婢是娘娘的人,受娘娘恩惠才有今日。无论在什么时候,奴婢都是娘娘的人,绝对不会背叛娘娘。“
不管是真是假,这些话袁妃听了很受用。至少心里觉得安慰、贴心:”你能做到不忘本自然是好。难为你发迹了,还能记得自己的出身之地。“
蘅溪依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奴婢从不敢忘!“
袁妃听着笑着道:”你不必时刻奴婢长奴婢短的。没有外人在你可以在本宫面前自称奴婢,有外人或是皇上在的时候你就称本宫‘姐姐’。“
袁妃的言下之意就是默许了蘅溪的称呼,只不过是担心别人说闲话罢了。
蘅溪依旧毕恭毕敬的道:”不知娘娘唤奴婢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袁妃居高临下看着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