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君焱解释道:“就算烧的焦黑一片,总还有尸体吧?可是尸体却不翼而飞,而且还在外殿发现了火折子。”
太后立刻警觉起来:“难道竟有人故意纵火,意欲烧死冷宫中的白芷翎?”
藤堂君焱阴沉着脸,左手不自觉的摸一下左耳垂:“此事儿子自有谋算,母后无需操心!就算芷翎真的不在了,儿子也会为她报仇,调查出事情真相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太后见藤堂君焱那杀人时惯有的动作,额头上不禁冷汗涔涔:“君儿,不可鲁莽啊!”
说完太后恢复常态:“哀家听闻你前些日子在前朝以尚书语多狂悖,不务政事为由将其免官发放到皇陵守陵读书,是也不是?”
藤堂君焱干脆的回答道:“是。”
太后叹气道:“皇帝欲作大事,需权衡各方势力。那么接下来皇帝想做什么,是收回兵权还是要血洗前朝后宫?”
太后不动声色,却句句诛心:“哀家说的科室皇帝的心里话?”
母亲的眼睛太毒,竟然能直斥人心,让自己无所遁形。
藤堂君焱勉强笑道:“母亲多虑了。”
太后点到为止,开始装糊涂:”希望是哀家想多了。哀家老了,虽然耳不聋眼不花,但心却累了。除了享享天伦之乐,什么事都不想管。但是有一点,别以为我不管是你们就把我当瞎子笼子。君王杀人,要慎重!“
说了这么多藤堂君焱听懂了母亲要告诫自己的话:母亲是在提醒他不要用残忍的手段对待功臣,让所有人心寒。
藤堂君焱跪在地上发誓:“儿子可以在母后面前立誓,会尽全力坐到兵不血刃收回兵权。只要他们不触碰朕的底线。君无戏言!”
太后欣慰的点点头:“你能如此便最好!”
藤堂君焱在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道:“所谓擒贼先擒王。如今尚书已经获罪被贬,他已无实权。他身边的想要剪除也并不难,母后毋需我此时担心。至于收回兵权,儿子心中已有打算。”
提到此事太后忍不住问道:“七位总兵皇帝难道一个不留?”
“当然不是。如果他们愿意继续效忠与朕,朕自然可以不计前嫌一并宽恕他们逼宫的大罪。否则朕也无能为力,可安天命吧!”
听了儿子的话,太后的心里凉了半截。他们七人人人手中握有兵权,若是有一人不愿归顺,为了不让他们成为肘腋之患,只能将他们一一除掉。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贵妃张颐?”
藤堂君焱不禁叹气:“我答应过母后的事情,便绝不会反悔。只要他们不触碰朕的底线,朕不会对他们动手。”
太后一脸不在乎的说道:“若从哀家这儿论起,她害死了哀家那么多的皇孙,在后宫称霸那么久,很多妃嫔都要仰她鼻息。你如今料理了他的父亲,她自然也就不足为虑。我只是担心你。”
藤堂君焱一脸疑惑:“我?”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着:”作为你的母亲,我还是看得出你是很在乎她的,你在她禁足时料理了他父亲,担心她寻短才解了她的禁足。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府,你会忍心对她痛下杀手吗?“
面对母亲这么直接问讯,藤堂君焱无言以对。他虽然恨她杀了白芷翎,甚至想杀了她为白芷翎报仇。可是,真要杀她自己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看到儿子的表情,太后心中便已了然。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了解,儿子虽恨张颐却是个念旧的人啊!
她看着儿子眼神慌乱的飘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不舍,从心就好。“
尹月皇宫。秀女西所。
收到父亲白玦的家书白珑诺一筹莫展。原来修伊皇已经知道姐姐白芷翎还活着的消息,还派人来寻人,竟寻到了父亲那里,真是神通广大。看来他们是想通过自己找到姐姐,毕竟诗坛双杰的大名是人人皆知的。我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呢?”
白珑诺不想让白芷翎再受伤害,便想把家书毁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白珑诺将家书揉皱准备丢弃时,又想到这人毕竟是来寻姐姐的,还是让姐姐自己拿主意吧。打定主意,便转身去秀女东所去找白芷翎。
尹月皇宫的秀女所分东西两所,所有的秀女都住在皇宫的外围,一进皇宫就可以看见秀女所的所在。而秀女所的东西两所又以金水桥东西两侧划分,金水桥的东侧是秀女所冬所,西侧则是西所。
白芷翎的住处是在金水桥的东边,与妈赛赛四人一起。而金水桥的西侧则是白珑诺与莫菲四人一处。
刚走到金水桥就看到两个人站在金水桥上,前面的正是白芷翎。
白珑诺连忙上前打招呼:“上官姐姐好兴致,怎么有空来金水桥啊?”
上官冰筎一边讲手里的鱼食丢到水里一边说道:“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不想一到宫里来什么都觉得新鲜。竟像个傻子似的瞎逛。这不,听说金水桥的鱼儿漂亮、灵动,夜间借着灯光去看别有一番景色。等不及到夜间,便巴巴儿的跑了来看个究竟。”
“姐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