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贵妃倒了,贵妃之下就是您。虽然林嫔育有皇子,位分却在您之下。若娘娘抓只这个契机夺了林嫔和桂芬的恩宠,再为皇上添个自私。皇后宝座不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吗?”
听了仪降的话,袁妃颇为心动。也知道自己承宠多年却一直没有身孕,子嗣一事怕是没有指望了。
袁妃眼神暗淡:“那林嫔本宫从未放在眼里。只是子嗣一事也强求不得,即便有了又如何?皇上难道会废长立幼吗?”
见袁妃泄气,绍扬连忙打气道:“娘娘,您倒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又怀有龙裔,又是后宫中位分最高之人。理应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娘娘的孩子一出生便是嫡子,林嫔之子虽是长子却非嫡子。林嫔出身卑贱,哪能及娘娘于万一。若是林嫔之子被立为太子,将来太子蒙羞,修伊也会出一个舞女太后。修伊更会被天下人诟病。无论怎么说这后宫都没有人是您的对手了。重要的还是您自己!”
袁妃喃喃地:“我自己?”
袁妃说完,转头向偏殿看去,那里是蘅溪的绒柳苑。这颗棋子,应该发挥作用了。
瑶帘阁。
吴贵人坐在镜子前面整理自己的衣衫:”冬零,东西都带齐了吗?“
冬零拿着东西过来:”准备好了贵人!“
颜湘跑出来相拦道:”贵人真的要去吗?这两日贵人身上不大好,还是别去了!“
吴贵人不理会只说道:“颜湘你留下。你别劝了,我今日身上好多了,想出去走走。有冬零在呢,你别担心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跟着冬零出去了。
今日贵人似乎说了好多话,看上去心情真的好多了。颜湘想着便稍稍心安。
二人去了不远处的一间闲置不用的庭院。据说哪里曾是毓郡王幼时读书的地方。毓郡王生母获罪赐死,连累毓郡王也遭罪被贬到荒凉之地。身边仅有一小童和一婢子照顾起居。其时毓郡王年幼,藤堂君焱甚是怜惜,时常召回京城小住又封了郡王。此处便也常年荒废了。
吴贵人入宫日久,一日行至此发现了这样一处所在,并发现在一片荒芜之中竟有一片花海竞相开放。只是有几处的花已经奄奄一息,今日心血来潮便想将这些花带回去照顾。
冬零将东西交给了吴贵人,吴贵人撩起袍角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将花移出。
冬零继续劝道:“贵人,咱还是回吧!这地方这么荒凉,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吧?您的指甲刚刚长好,若是断了多可惜呀!”
吴贵人并不理会,只冷冷的吩咐:“来都来了还啰嗦什么,还不来帮忙?”
冬零出主意道:“贵人既然喜欢花,为什么不去御花园呢?那里花多漂亮呀!”
吴贵人一边用铲子松动根部的土壤一边说道:”哪里的花就跟宫里的女人一样,名贵却只可远观。需要人伺候,花期也短,更换的也快。你瞧那功力的女人,任你多么美丽多么倾城,也难逃落花做尘的命运,“
冬零凑过去:”贵人也听说了贵妃的事情吧?“
吴贵人一脸淡漠的说道:”他人之事与我何干?无论她是皇后也好,贵妃也罢亦或是获罪赐死,我都永远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在我之前有无数女人想要当皇后,有资格做皇后。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你看那贵妃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冬零听罢点点头:”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贵人?“
吴贵人拎着一篮子快要溢出来的残花转身道:“看戏!“
冬零不明所以的跟在吴贵人身后:“贵人等等我!”
冬零向一旁看去,一个人站在那里张望:“贵人,贵人你看那是谁?”
吴贵人听罢不禁转过头去看了看,向前走了两步。只见藤堂君焱身穿常服站在那里徘徊,不肯再向前。
看看自己满手的污泥,身上衣角也沾上了许多。手中拿着工具,这一身的脏乱上前去请安,该有多失礼。还是趁他没看见自己,赶紧离开得好。
连忙转身叫走冬零:“冬零,我们回吧!”
冬零转身答应一声准备离去,藤堂君焱却已发现有人:“前方是何人,还不站住?”
无奈吴贵人和冬零整理一下衣衫,用手拂去身上的灰尘走了过去:“皇上万安!”
藤堂君焱见是吴贵人,目光移到了他的脸上、身上还有手上的东西:“是你?你们见到朕为何躲闪?”
吴贵人慢慢跪下,将东西放在一边:“臣妾衣衫不整,担心御前失仪。请皇上恕罪。”
藤堂君焱抬抬手:“起来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冬零跟在二人身后不敢说话,吴贵人则面无表情的说着:“前两日臣妾发现这里有一些花已经奄奄一息了,今日便和冬零一起来把这些花移走,看还能不能救得活。”
“你这些花是从何处得来?”
“就是前面那座闲置的庭院。”
藤堂君焱脸上的脸色暗淡了许多,他又想起了毓郡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瑶帘阁:“已经快到晚膳的时辰了,臣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