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努力的成全你们。可他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怪我,连死都不让他如愿!这是他应该承受的。”
“菲儿已经长大了。我一定会让他嫁给天翰,做我尹月皇后。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能补偿菲儿的了。我虽然替你报了愁,可是她也因此成了孤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不后悔。如果上天要降罪,就降罪于我一人吧。”
修伊国。升云殿。
“那几件事情办的如何?”藤堂君焱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孙晨遐垂首抱拳:“尚书大人近日因为骤失丞相之职,多有怨言,语多狂悖。”说完,便呈上一些密信藤堂君焱过目。
“叫那几个言官明日早朝时候,参奏吏部尚书张宜卿。连续几日咬住不放,定要达到群情激奋的效果。”藤堂君焱指示道。
孙晨遐连忙抱拳:“属下明白!”
“芷翎可有下落?”藤堂君焱期盼的看着他。
“目前还没有。依属下推断,我国离尹月国最近,尹月国境与我国边界接壤。说不定可以朝那个方向试试。这几日属下会派人到尹月国去寻找,定给皇上一个答复。”孙晨遐恭敬的道。
藤堂君焱眯着眼睛,斩钉截铁的告诫道:“你记住一点:我国刚与尹月缔约,就算是要寻人,也不要给朕太过招摇。以免破坏两国合约,随意开启战端。”
“奴才领命!”说完,转身退下。
芷翎你可还安好?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和孩子,你们一定要活着。
想到这儿,藤堂君焱心中的恨便便充斥着整个胸腔。他的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
数日后,凤羽殿。
袁涵上前一步:“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御史中丞罗然上前一步:“臣有本奏!”
藤堂君焱听罢来了精神:“罗中丞有什么事吗?”
“臣要参奏一个人!”罗然声如洪钟,响彻殿宇。
罗然一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下面所有人纷纷窃窃私语,都对他要参劾的人有了浓厚的兴趣。
藤堂君焱正色问道:“何人?”
“现任吏部尚书张宜卿!”
这句话再次引起更大的骚动。虽然张宜卿相位已失,可是他的门生故吏依旧遍布朝堂,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知晓,而且他的女儿又是执掌后宫的贵妃。即便现在贵妃被禁足,由林嫔代理后宫之事。但是这个立地太岁,还是无人敢参的。
一向一言不发的罗然今日居然率先参奏张宜卿,这让人脊背发麻。都为他的下场感到担心。
“吏部尚书是朕的启蒙恩师,又是三朝老臣。即便有什么过错,念在他年迈朕不会怪罪于他。如果是一些小事,罗大人还是不要说了吧!”藤堂君焱一语双关的说着。
“皇上,臣有铁证。若是自恃功高、年迈就可以倚老卖老,出言狂悖,这种人也早该被赶出朝堂!”罗然决然的说着。
“罗然,你这是在诋毁我修伊的功臣。若你无法拿出真凭实据,定要将你重重治罪!”藤堂君言真怒道。
“微臣有证据!”
“拿出来看看!”藤堂君焱突然眼前一亮。
说完,罗然将一摞信笺呈上:“这些全部都是尚书给贵妃娘娘的家信,里面的字迹全部都是尚书亲笔。皇上若不信,大可让人一辩真伪。”
袁涵连忙走下台阶,将罗然手中的一摞纸张拿了上来,交到藤堂君焱的手中。
藤堂君焱接过来一看,不发一语。左手摸着自己的耳垂儿,思索良久。众人见状不禁为罗然担心,他们知道,这是藤堂君焱动杀意时的习惯动作。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想杀的并不是罗然。
“皇上手中的皆是物证!吏部所有人都可作证。皇上随便找个人当堂对质便是!”侍御史林宸轩道。
藤堂君焱随手指道:“吴传,你说!”
藤堂君焱小心的观察了一下,最近吏部新近了一些生面孔。这些个生面孔,将是他扳倒张宜卿的有力帮手。
在这些人刚刚进吏部的时候,孙晨遐就调查了他们。并事先拉拢他们,让他们站到藤堂君焱的阵地上来,而不是张宜卿的阵地上去。
吴传连忙上前:“大人每日日上三竿而入,晌午左右便走出门去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也是伏案而卧,终日昏天黑地也不办公,完全没有一个主事应有的担当。我等新近之人人微言轻,不敢有半句闲话,只能终日装聋作哑度日罢了!”吴传无奈的道。
藤堂君焱听罢冷笑道:“诸位都听见了?朕如此倚重看重的人,居然成了这副样子!他这是要公然与朕作对吗?”
藤堂君焱说完,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朝堂众人:“诸位臣工,尚书大人乃是国之柱石。如今却已年老昏聩,神志不清。竟然言语之间责怪朕赏罚不公,对朕罢免其丞相一职语多怨怼。”
藤堂君焱说完,用手摸了摸耳垂。平静的说道:“尚书年老体弱,语出疯癫。想是身体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