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簪子,是当年太后进宫的时候先帝所赐。当日张贵妃进府的时候,太后亲自交到张贵妃手中,作为赐给她的信物。
“皇上,臣妾还以为皇上不来了呢!臣妾已经备下了皇上喜欢的奶香饽饽。这么晚了,皇上也该饿了吧?颜姑姑!”说完,张贵妃转身去叫颜如鹭将夜宵端上来。
藤堂君焱纹丝没动,将袖中烧的焦黑的一截火折子丢在地上:“你能不能给朕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张贵妃回身走过去,蹲身拾起,仔细看看后大惊失色。随即强自镇定的看着藤堂君焱,尴尬的笑笑:“皇上这火折子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这正是朕想要问你的话呢?你可不可以给朕解释一下,你要这火折子做什么?朕看你宫里的蜡烛好好儿的嘛!既然是自己的东西可要看好了,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是不是太大意了?”藤堂君焱眼神狰狞的看着强颜欢笑的张贵妃。轻而易举的击败那心虚的笑容。
“皇上的话臣妾听不明白!”张贵妃看了看藤堂君焱的表情,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难道是东窗事发了?那两根烧焦的火折子,似乎还散发着呛人的味道,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
“听不明白就让朕来解释给你听。朕在冷宫捡到的这个东西。而这段时间除了主持中秋朝会的林嫔取了几次火折子之外,你宫中的颜姑姑也取了一次。不要告诉我,这只是巧合!”藤堂君焱恶狠狠的瞪着故作委屈的张贵妃。
张贵妃连忙跪下不停的叩首:“皇上,臣妾对此事实不知情,还请皇上明察。”
“内务府总管是人证,这烧焦的火折子就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跟朕说你并不知情!你处心积虑想要除掉的人就在那里,即使她已身处绝境你依然不肯放过她。心肠如此歹毒,朕岂能容你!”藤堂君焱十分痛心的看着张贵妃。
“不,皇上你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那天臣妾是……”张贵妃拖住藤堂君焱欲转身离去的身体。
“从即日起,贵妃禁足无雪殿。非诏不得出,并剥夺其协理后宫之权。”藤堂君焱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今晚的夜,对于张颐来说,又何止漫长二字。
瀑蒙国。侍中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侍中金某,为国立功。朕应给予嘉奖,特赐婚与太子,择日完婚!钦此!”
“金侍中,恭喜恭喜啊!您与太子的婚礼可要请咱家喝杯喜酒才行啊!“内侍满眼堆笑的看着尚晔道。
见金延没有反应的愣在那里,金延的父亲金赫连忙上前笑道:”公公客气了,还请公公届时一定赏光才是啊!“
“那是一定的!咱家这就先回去复命了,告辞!”说完,内侍转身离去。
侍中府书房。
“如今此事要如何收场,只要一成亲就前功尽弃。太子显然是把你当成了男人,虽然我国有娶男子为妻的习俗,可是男子只可为侧室。皇上如今下旨赐婚难道有意让你做太子妃不成?”金赫疑惑道。
“不会吧!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掩饰的很好,皇上此次赐婚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否则若为侧室,如此的郑重其事将来正室进门那还有颜面在?”金赫的继室赵氏。提出质疑。
“无论如何,绝不能奉诏!”金延斩钉截铁的说着。
“你疯了?这可是抗旨,罪当族诛!”金赫呵斥道。
“抗旨和欺君同罪。既然如此我宁可抗旨!“
“我现在就到东宫去!”说完,金延转身出府。
望着金延的背影,金赫闭着眼睛深深地叹气:“我们金家要大祸临头了!”
东宫。
太子霍徵见到金延接旨后立刻赶来东宫,很是高兴:“快起来!”
“臣有要事启奏,太子容禀!”金延不敢起身,依旧跪在那里。
“那你说吧。”霍徵起身不再拦着他。
“请殿下恕罪,臣不能奉诏!”金延认命的低下头,闭着眼睛等死。
“为何?”霍徵疑惑的看着金延。
“太子殿下,瀑蒙国虽然允许男子和男子成亲,可是男子不能做正室。殿下如此兴师动众,让皇上下旨赐婚,这并不是侧室应有的礼数。所以臣不敢奉诏!请太子收回成命!”金延再次郑重的请命道。
“既然是请求收回成命,你为何不去求父皇开恩,而是来求我?在你心里,朕与父皇的区别是什么?”霍徵眼神微眯,连上毫无任何表情。
“臣不敢有丝毫怠慢殿下,只是,只是……只是臣对殿下并无非分之想,还请殿下收回成命!”金延已经词穷,若是霍徵继续追问。除了请罪,他真不知再说什么托词。
“我瀑蒙国的习俗的确是男子不可为正室,本宫之所以如此兴师动众也并非纳侧室之举。而是诚心愿纳你为本宫的东宫太子妃!”霍徵平静的说着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
“太子不可!”金延自幼与南宫明一起长大,是太子伴读。霍徵是他唯一的玩伴。
他十分了解霍徵,霍徵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