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滨看着其他人皆是满面愁容,沉默不语:“你们不愿同往就好好待在驿馆中等我们的消息,从今以后你们只要记住不要再说类似那晚的话,以免惹祸上身。”说完,周滨带着袁舜和齐邑道。
见他们离去曜研鸿再也忍不住追了上去:“大哥等等我!”
徒留吴尘、尧阗、章基咏三人独自叹气:“你说他们四人这一去会有什么结果?”吴尘问道。
“哼!什么结果?要么就是被丞相赶出来,从此恩断义绝。要么就是丞相也觉得他们的办法可行,从此归隐不问世事!”尧阗无所谓的说着。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怎么好像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似的?丞相的荣辱可是与我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们不担心也就罢了,怎么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呢?”章基咏道。
“你现在倒是说的好听,刚才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啊?现在只知道跟我们说一些有的没的。你就是个孬种!”吴尘大喊道。
“你敢再说一遍试试!”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眼看着便要拳脚相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怎么现在就这么不冷静了?”尧阗劝和道。
“哼!”二人转身背对对方,坐在一旁不言语。
“不要皇上还没动我们,我们自己先乱阵脚窝里斗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尧阗道。
二人脸上都是怒气,谁也不服谁。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只闷闷的不吭声。
“现在不过是大哥觉得这个事情也许会往他想的那个方向发展,也是想着防患于未然。也许事情并不会像大哥想的那样,大歌会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你们这样自乱阵脚,又没主意只会打自己人算什么本事?”尧阗呵斥道。
章基咏和吴尘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实在鲁莽。事态尚不明朗,自己就先头脑发热对自己人拔刀相向了。
二人冷静下来坐在那里与尧阗一起等待着消息。虽然他们不赞同大哥的做法,对周滨的做法颇不以为然,但也不希望他出事。
尧阗表面上慷慨激昂的开导着剑拔弩张的章基咏和吴尘两个人,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十分没底的。他一直觉得,丞相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该得的。可是到头来,却是功高震主的忌惮,这怎能不让人寒心。
大哥的担心真的存在吗?如果是,那么他们这些人又该怎么办呢?
尚书府。
“你们的来意我大致明白。为师我是一片丹心可昭日月,皇上此举实令我寒心。我也有此想法,但是要如何做我还没想好。”张宜卿道。
“恩师不如急流勇退,以打消皇上的心头之患,或许老师还能保全自身。否则后果难料啊!”周滨说道。
“是啊,老师。皇上一直对您恩宠有加,这一次突然降旨罢黜您的丞相之职,虽然您还掌管着吏部,可是权利远远不如从前。老师需得警醒啊!”袁步道。
“就算老师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身后和子孙打算啊!”齐邑道。
只见张宜卿脸色阴沉,咬着下唇不发一语。
“老师。我们身为你的学生,又受你提拔大恩......”曜研鸿话没说完,便被张宜澈打断。
“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无需你们多言!”一道逐客令,冷冷的打断了曜研鸿还没出口的话。
曜研鸿张口结舌,不知是继续说还是停在那儿。
“学生告退!”周滨和袁步作揖退下。
临行前袁舜拉了一下仍旧愣在那里曜研鸿:“走了!”
走出尚书府,四人唉声叹气,都为自己的老师扼腕叹息。
“你们觉得我们今天来这一趟还有意义吗?”周滨问。
“大哥是明知故问哪!看来老师是准备一意孤行了。”袁舜自嘲道。
“那我们这一次来这一趟,还不是白跑一趟?”齐修道。
“作为门生,我们已经尽到心意了。若老师不肯还贪恋高位,我们也爱莫能助了。”曜研鸿道。
“你们没看到,老师的脸色都变了。他现在已经听不进忠言了,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啊!”周滨忧心忡忡的道。
“那大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袁舜问道。
袁舜此言引得齐邑和曜研鸿不禁侧目。
“若丞相还是不知检点,没有退出归隐之意而变本加厉,皇上是秉雷霆之势立刻治罪,还是隐忍不发等到有真凭实据时数罪并举,就不得而知了。”周滨说着。
周滨的话让身后的三人听着不寒而栗,但是他们四人依旧抱着一丝希望和幻想。希望张宜卿只是一时心窄,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回到驿馆七人一碰头,自然是十分尴尬。
周滨劝慰道:“你们不必往心里去。这些日子你们只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朝会结束后你们安心回去莫要生事。可记住了?”周滨嘱咐道。
值此重要时刻,其余六人无不点头称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