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突然不解其意,藤堂君焱哈哈大笑:“上官殿下真会说笑,若是连你都自比为牛。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都要称为牛了吗?”
众人听罢,便知二人是在打擂。互相恭维的话语之间,满是浓浓的火药味儿。这些人最喜欢看戏,现在的戏码是他们百看不厌的经典戏码。
“既然修伊皇一定要我说,在下就说说俗人的见解。也希望各位不要笑话我才好。”上官天翰道。
“上官殿下的俗人之论,朕倒愿洗耳恭听!”藤堂君焱笑道。
“琴不过乃世人娱情之物而已,可有可无之物罢了。若论起其技艺之高超,莫过于伯牙、子期二人。能将一无心之物操纵的如此意境,琴圣二字可谓当之无愧。然如今琴为乐器之一,不过当作礼乐教化之用,精通之说更是无从谈起。若是要评出个优劣,唯有悦耳二字。不过要达到此二字,也只是见仁见智罢了。“上官天翰长篇大论一番后,看着藤堂君焱。
”不知修伊皇觉得我说的对也不对?“上官天翰不疼不痒的说着,心中恨的牙根紧咬。藤堂君焱,你是故意让我难看吗?
“上官殿下说的浅显通透,但却是最难达到的境界。所谓的见仁见智,亦是难以衡量。”藤堂君焱笑着道。
“皇上,既然大家都难评高下,不如平局如何?”林嫔笑着建议道。
“那就要问问在座诸位的意见了,诸位意下如何?”藤堂君焱又把难题抛给了在座使臣。
上官天翰在众人之中冷眼旁观,自顾自的品尝着桌上的美味珍馐,准备躲懒不发一言。
见众人在下面窃窃私语不住点头,随即林嫔才在藤堂君焱的授意之下宣布此局为平局。
上官天翰在那里坐着看热闹,脸都笑僵了。心里更是充满了不堪的鄙夷,可是这样的场合又不得不在场。
驿馆。
“殿下,如何?”蔡云迎上前去问道。
上官天翰揉揉发痛的脸颊,摇摇头。
蔡云忧虑的道:“不会生什么变故吧?原本这一次是信心十足的,可是怎么会突然遇到阻碍。”
“你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不过免不了是要费些心思的。”
“可是,修伊皇若一直不见我们又该如何?”蔡云说着。
“两国交战许久,各有死伤。相信不止是我国就是修伊国自身也是吃不消的。打仗拼的是国力,现在两国因为交恶日久,全都已经疲惫不堪,正是需要时间休养生息的时候。”上官天翰坐在桌边倒了杯茶,停在嘴边。
“尤其是我们尹月国。最近几次与修伊国交锋接连吃了几次败仗,无论是从战斗力、士气、后方补给各方面都不适合继续与修伊国交战。”上官天翰将茶一饮而尽。
“前几次修伊国与我国交战,也总是败下阵来,军心涣散。急于想与我国缔约,可是自从赢了最近几场战事后,修伊国再也不提缔约之事。反而是最近的几场大战让我们元气大伤,所以这一次缔约之举一定要成功!”上官天翰将茶杯用力放在桌子上,发出怦然之声。
翌日清晨。
上官天翰依旧早早候在藤堂君焱的寝宫外面,没有悬念的,又被晾在外面不得见。
这样一共持续了七八日,藤堂君焱才吩咐了袁涵在升云殿外间的书房召见了上官天翰。
被藤堂君焱晒了好几天的上官天翰听到藤堂君焱终于愿意见自己了,立刻回驿馆换了身衣服,赶进皇宫。
御书房。
上官天翰行过礼后,藤堂君焱便叫赐座。
藤堂君焱揉揉太阳穴:“这些日怠慢了上官殿下,真是朕的罪过。若非朝会告一段落,怕是依旧无法抽出时间来见上官殿下呢!”
“修伊皇一国之君自然是政务繁忙,哪里比得上我们这样的闲人啊!”上官天翰玩笑道。
藤堂君焱,你做出如此的姿态不就是想晾我几天吗?我上官天翰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你摆谱,本宫给足你面子就是。
“一国之君有一国之君的难,如上官殿下这般的悠闲。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啦!”
“修伊皇说笑了!一国之君肩上背负的是家国天下、前朝后宫。一个地方乱就全都乱了。既然要做一个国家的家翁,这清闲二字便是奢望了。”
“看来,此事上官殿下颇有感触啊!将来也一定会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
“在下自幼长在深宫,略有所见罢了!”
“上官殿下上次言及之事,这些日朕也曾仔细考虑过。朕第一次见殿下就已经将我们的想法告诉了殿下,无奈最近的事情实在繁杂。你也知道,中秋朝会正在进行,有许多事情朕也要亲力亲为。怠慢殿下之处,还望见谅!“藤堂君焱说着,坐在那里侧身一颔首,算是赔罪。
上官天翰见状,连忙诚惶诚恐的起身打躬作揖:“修伊皇大礼在下岂敢承受?更不敢有丝毫怨言。我尹月国此次是带着诚意而来,希望能够与修伊国缔结盟约,结两国之好。”上官天翰道出了此次前来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