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宜卿转身跪下道:“是臣教导无方,请皇上重重治罪,以振朝纲法纪!”随后,身后七人也跟着磕头不止。
藤堂君焱嘴角噙着笑,另一只手摸着耳垂。张宜卿你这个老狐狸,在朝堂上演了一出苦肉计,朕反而一时间无法将你如何。
所有人都看着藤堂君焱,不知他会做何处置。见藤堂君焱嘴角擒着笑,心中打鼓。所有人知道,若皇上嘴角噙着笑经久不散,手附耳垂便是已动了杀机。众人虽然没有看到皇帝触摸耳垂的动作,但是这样的一个笑容足以说明问题。
众人缩头缩脑不发一语,只担心一句话便会引火烧身。心中不禁为丞相张宜卿和他身后七人捏把冷汗。
藤堂君焱脸上的冷笑消失,声音似乎听不出任何的喜怒:“七位将军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就多逗留几日述职之后再去也好。”
“金吾卫何在?”
“末将在!”
“将七位将军带下殿去休息”
“末将遵命!”
待七人的身影消失在,藤堂君焱收回目光,阴冷的射向伏在地上的丞相张宜卿。
“七总兵逼宫虽与丞相无关,但丞相依旧免不了御下不严和教导无方之罪。”
“想来丞相是上了年纪,精力有所不济所致。既然如此,罢丞相张宜卿丞相之职。只需专心打理吏部即可!”说完,藤堂君焱,拂袖而去。
藤堂君焱强忍着走回寝宫,一下歪在床上,脸色惨白。袁涵见状一挥手:“快!”
太医跪在地上连忙磕头道:“皇上,微臣得罪了!”说完,太医程兴上前站在一旁跟袁涵私语着。
袁涵再次作揖:“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奴才僭越了!请皇上宽衣!”
藤堂君焱愣了一下,将自己的龙袍除去,漏出里面的贴身寝衣。袁涵再次请罪,随即掀起藤堂君焱的寝衣,胸膛以下雪白的略带肌肉的身体暴露在外。
只见,略微靠向左侧的地方有一虎口大的淤青,有些青紫。正是藤堂君焱用手捂了许久的创处。
二人见状惊呼:“皇上,这……”
“皇上,这创处自从皇上落马至今一直隐隐作痛吗?”
“恩!”
“微臣冒犯了!”说完,程兴便用手去摁压藤堂君焱其他没有淤青的地方。
程兴每摁压一下,都十分小心。只怕太过用力将藤堂君焱弄疼。
只见藤堂君焱脸色惨白,忍着疼痛,不肯出声。袁涵不时的提醒着程兴轻点儿,再轻点儿。
程兴停止了动作,从药箱里拿出一贴膏药。
“程太医,这是何物?袁涵问道。还凑上去嗅了嗅。
闻了许久,那膏药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袁涵不禁皱皱眉问道。
“这一剂膏药对皇上身上淤青疗效甚佳。方才微臣轻轻摁压皇上的身体,想试探皇上的内脏是否受损。”
“如何?”
“皇上从马上摔下来,恐伤及内脏。否则,无论微臣如何摁压都不会疼痛。”说完,程兴伏在案上写下了一个药方,转身交给袁涵。
“膏药与药剂内外相表里,双管齐下,不日将会痊愈。”程兴说罢,低下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