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靠着这狐媚子的外貌能留住男人一辈子?早晚要有一天安平会像厌恶我一眼,厌恶你,到时你的下场也未必比我要好到哪里去。”顾念秋自然晓得她此番带着一群年长的婢女来是何意。一双布满的血丝的眸子冷冽阴沉着死瞪她。
“哼,嘴继续硬,看你能硬到何事。”如蕊眼底闪烁着寒芒,娇媚的脸孔略显狰狞。
“动手。”她冷声命令道。
“住手!”
须安平见婢女们掀开盘子上的红布,又是棍子又是药瓶。眼中含着阴冷的笑意朝顾念秋走去,眼中闪着熊熊怒火,着急的出声阻止。
可她们像是没听见般,继续朝顾念秋伸出魔爪。
他想冲进去,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厉声大喊着让她们住手。
“啊!”一位婢女毫不留情,直接抓着棍子朝女人怀有身孕的肚子打起。随着女人厉声惨叫,一棍又一棍的落下。“喝了它。”另一个婢女一把抓住顾念秋的头发,逼迫她扬起脸,粗糙的手指捏着她脸颊,把药瓶对准她狠狠的灌了下去。
“不,孩子。”顾念秋扬起血迹斑斑的手挥舞着,做着无力的挣扎。
“好了,放开她吧。”连续被无情的棍棒敲打着,加上强烈的落胎药,已经够人这个女人受的了。如蕊双眼冰冷斜睨着地上打滚的女人。
杀了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可她偏偏要她生不如死,受尽痛苦而亡。
“如蕊,你夺我夫君,残害我子,如今最好是干脆把我杀了,要不然早晚有一天,我顾念秋不会放过你。”顾念秋感觉灵魂快要脱体般,浑身虚弱的躺在地上,如豆粒大小的冷汗直冒,她明显的感觉到,她苦命的孩子正一点点的离开她的体内。
“杀?”如蕊掩口,轻蔑地冷笑。
丧尽天良的话,从她口中溢出:“我确实想亲手杀了你,可这样好像便宜了你,想当初我进门时,被你百般羞辱,今日不让你痛不欲生,我怎能甘心。”
如蕊的话,让站在外头一直看着的须安平心胆俱寒。随着女人尖利的笑声,他清楚的看见,一个手掌般大小,刚丞相的孩,从顾念秋的腿滑出。
婢女拿着一块红布包裹住,不是扔了,而是朝顾念秋苍白的嘴边递去。
自己咽下自己的骨肉,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不!”须安平厉声大叫了一声。
“别叫的这么惨烈,心里早就清楚会出现这样的场景,还要养虎为患,你们男人啊,真的能在乎到一个女人外貌,连心是黑是白也不顾?”清香繁绕的房间内。意千寻斜坐在桌沿,素手拿着一支被点燃的短香,她呼了一口气,将零时让玄色炼制出的迷幻香吹灭。
不错不错,这种香加上她的催眠,果真是绝配。
她将残香往地上一丢,莲足毫不客气踹了躺在地上的须安平一脚。
装什么装,醒来了还不给她起来。
“方才是姑娘所为?”待气息平稳后,须安平慌乱的心终于稍平静下,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又回到了翠金楼,如蕊的房中。之前所见的一切,他终于明白过来,是虚幻。
但不仅是虚幻,也是他内心一直深藏着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他心里一直比谁都清楚,如果把如蕊接回府上,念秋与她定是一场恶战,可他却痴想左拥右抱,坐享其成……
“本姑娘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摆了。”意千寻站起,伸了伸懒腰,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对他继续说道:“本姑娘不想动粗,识相点自己跟我走,哦对了,带上你的美人。”
“是念秋让你来的。”须安平知道自己欠她的,可要带着如蕊去……
“你以为这个女人跑的了吗,何不带上,向着你夫人去赔罪,求她谅解。”意千寻随着他的视线,冷扫了一眼晕眩在地上的如蕊。
方才催眠此女时,那恶毒的心思不得让人摇头叹止,男人啊,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嗯!”在须安平下不定决心时,昏迷已久的如蕊却缓缓醒来。
她眨了下眼睛,隐隐约约看见一抹白色身影,再眨下,当迷蒙的眼睛渐渐清明后,清楚的看见方才的女人正眼含冷笑的望着自己。
“平郎。”她惊吓到,缩在身子,抬起一双媚眼水汪汪望着自己唯一的依靠。
“走吧,别耽误时间。”意千寻可没心思看美人落泪。她要是不愿意走,敢反抗的话,她不介意浑身每个关节来场运动。
“平郎,这女人要带我们去哪。”
“如蕊,之前是我有私心,如今我们去见见念秋吧,如果她愿意成全我们二人,你可愿意随我浪迹天涯,我们离开天京。”须安平眼含无奈,低声问道。
如果不是念秋这么多年支撑着须府,凭他一个只会吟诗作画的书生,恐怕须府早就垮了,如今是他先对不起她,不能再屈了她。
如蕊一听,顿时炸毛,震惊的瞪大眼,冲他吼道:“你疯了你,须府的一切都不要了,离开这里去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