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姑姑对不起你,我带你回家。”田胜男想把欢欢抱过来,被白玉峰一把推开,“别碰我儿子,是你害死了他。”
然后白玉峰挨着欢欢发紫的脸,眼泪就那样流下来,“欢欢不怕,有爹爹保护你。”
田忘忧见此声嘶力竭地哭喊,“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忧儿……不要这样。”流云过去安慰田胜男,却被她推开,“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欢欢,爹爹这就带你回家。”白玉峰费尽全力站起来,鲁三也跟着站起来,“大哥,让我来吧!”
白玉峰什么都听不见,抱着欢欢亦步亦趋向前,雨水模糊他的视线,他仿佛看见欢欢在前面小跑着,“爹爹,过来抓我呀!”
“对不起!”慕容天晔走过来,拍着田忘忧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他不知道为什么说对不起,其实关他什么事呢!他不带田胜男过来,欢欢也许死的更快。
沐风独自站在风雨中飘摇,俊美的容颜里全是化不开的忧郁。他握住拳头,指甲刺痛手心,松开又再握紧,内心挣扎了好久,才朝田胜男这边走过来。
他眉头深锁,意志消沉,现在他该如何才能让田胜男原谅他。
田胜男突然趴进慕容天晔怀中大哭特快,差点儿要哭晕过去。他自然地环住她的肩膀,“哭吧,好好地哭一场,什么都会过去的!”
流云好嫉妒慕容天晔,田胜男居然趴在他怀里哭。
石涛等人木讷地看着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沐风不晓得走了多久,才终于走到田胜男这边,伸出双手对慕容天晔恳求道,“把她给我!”
田忘忧双手勾住慕容天晔的脖颈,“天晔,带我下山。”
注意,她喊得是天晔,而不是慕容。
沐风双手僵在空中,雨水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就像他的心头在滴着血。
“忧儿……”流云喊着这个名字追上去。
“主子,雨越下越大了,我们下山吧!”石涛硬着头皮上去劝说。
“滚!”不带任何感情的一个字,石涛赶紧退避三舍。
还未走下山,田胜男昏睡在慕容天晔怀中。
风雨依旧,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雷声滚滚。
夜泼墨般黑,将军府灯火通明。
慕容天晔带田胜男回到将军府,她发起了高烧,却一直蜷缩着喊冷,身体抖动如筛糠,牙冠磕得砰砰响。
慕容天晔迟迟未归,慕容天涯去找他,因此知道了田胜男出事。
“姐姐你怎么样,快醒醒。”房间里都是慕容天涯的声音。
流云守在床边,嘀咕请的几个大夫无能,只知道田胜男得的是寒症,却不晓得怎么缓解她的痛苦。这个时候能把御医请过来,估计也只有沐风能办到。
淋了许久的雨的沐风后一步下山,还是想去将军府看看田胜男。
遇到被轰出来的大夫,他知道田胜男肯定又出事了,随即让石涛进宫去请御医。
田胜男的闺房,吴妈给她盖了三床棉被,还是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沐风见到田胜男床边围着三个男人,已经没有时间去吃醋。
“忧儿……”沐风心痛的快要窒息,从被子里找到她的手握住,真希望能把她的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大概了解了田胜男的情况,沐风更心疼了,好好地怎么突然得了寒症。
田忘忧自小体弱,本身也是体寒,得了寒症比一般人更厉害,更痛苦。
等待御医的时候,吴妈抽空给沐风他们每人煮了一碗白糖姜开水,他们除了慕容天涯,身上的衣服都是湿透的。
田胜男当时也是一身湿透,吴妈帮她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中衣,几个男人才进来守着。
也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小姐怎的让慕容家大公子抱回来。
半个多时辰后,宫中资深的御医做同一辆马车赶到将军府。
会诊过后的结论的确是非常严重的寒症,但是他们也没有好的药方可以开。
“朝廷养你们何用?连个寒症都治不好。”沐风忍不住冲御医们发火。
“七皇子殿下,若想暂时缓解田小姐的痛苦,有个方法可以试一下,只是……”其中一位长者突然想起曾看到的野史记载。
“说……”沐风吐出一个字。
“快说,是什么?”流云也是急不可耐。
“曾有书记载采阴补阳,采阳补阴,殿下可以试一下阴阳调和之法,以阳刚之气渡身。”
“真的可行吗?”沐风追问,“能否彻底根治?”
流云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和田忘忧的那一夜。
慕容天涯好奇,“什么是阴阳调和之法?”他在想自己能不能帮到姐姐。
“别打岔。”慕容天晔打断慕容天涯的话,这个弟弟何时能长大,还有一个多月就及冠了。
“想要根治恐怕不易,若能找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