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中,赵老二阴沉着一张脸,盯着站在殿下战战兢兢的武德使王仁赡,道:“还没有消息?”
“微臣无能,请陛下恕罪。”
王仁赡心中这个苦呀!他掌管的武德司确实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密谍机构不假,可是这个机构成立不过刚刚年余,大部分人力物力还都安排去了李唐。
对于鲁中的渗透,甚至还没有一些大商户们做的到位。现在要让他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名刻意躲避的武功高手,那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那这个谢灵韵呢?”赵老二拿着一份《朝闻报》,看着上面的寻人启事道。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可他也知道武德司的实际情况,在没有充足的人力物力去保障的情况下,其实王仁赡已经做的很好了。
当然不会太过苛责于他。
“此女两月前,出了京师后,便不知去向”王仁赡心中不由的哀叹一声,却不得不答。
当真是流年不利呀!现在连一个歌姬居然都看不住,掌握不了行踪。无能两字,看来已经踏实了。
“嗯”赵老二点点头,沉思一会道:“鲁中可有密报?”
王仁赡微微一愣,本以为皇帝的耐心就要耗光了,没想到皇帝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便急忙道:“最近鲁中无事,只有登州发来密报,说是有几股不明势力,在登州海域发生海战,双方伤亡惨重。”
“好大胆子!”赵老二哼道:“可查明是那些势力?”
“都是一些匪人,鲁中商道开通以后,沿途官府为了保证商道畅通,便大力剿匪。因此许多匪人,便集中到了登州海域,转行做起了海盗,以贩卖人口、劫掠海商为生
前段时间,传言有一道家英杰,将这些人马组织了起来,此次海战的一方,就是这些匪人
至于另一方,似乎是当地海上的民户,那些民户彪悍异常,居然丝毫不惧于匪人”
这些情报本只是登州府衙发来的一些零碎消息,王仁赡将其斟词酌句的组织一番后,希望能够交差,不然一顶无能的帽子就算是戴定了。
“责令登州府衙,即刻剿灭匪人。”赵老二冷声道。这种事情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作为皇帝总是要表个态的。毕竟自古以来,至少在明面上,官匪绝不两立。不过他也知道,想要彻底剿灭匪徒,根本就不现实,别说是海上了,即便在陆地上,都不太容易。
“诺。”
见皇帝的怒火被转移,王仁赡心中长舒一口气道。
“加派人手,继续搜寻凤仪的下落。”赵老二接着吩咐道。
“是。”王仁赡沉吟一下道:“只是微臣有一事不明?”
“讲。”赵老二道。
“按说闻爵悬此重赏,应该是为了搜寻谭小娘子,可是为何注明的却是谢灵韵这名歌姬?
若是微臣继续搜寻谭小娘子,会不会坏了闻爵的安排?”王仁赡请示道。
赵老二看了王仁赡一眼道:“这个,你不必多虑,就按官府一贯的行事作风执行即可。”
“是”
王仁赡能执掌密谍机构,当然对事物之间的联系,特别的敏感。他才不相信闻会无缘无故的去做这种事情,之所以如此作为,肯定说明谢灵韵这名女子,与此事牵扯甚深。
不过看皇帝的意思,似乎也知道这是为何,只是不愿明说而已。
城外太和观,就没有了宫中的那种剑拔弩张,陈抟老祖那张鹤发童颜的脸孔上,显得很是云淡风轻。
“师尊”苗训此时却很是焦急。
“平心静气。”陈抟老祖微微摇头道。
“现在周青山正在被仙门追杀,难道我们要袖手旁观吗?”苗训着急道。
“既然他命中有此劫难,就总是要面对的。”陈抟老祖平静道。
“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吧?”苗训争取道。
“他命中的贵人,可不是我们。”陈抟老祖微微一笑道。
“闻爵只关心谭小娘子,对他”苗训担忧道。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既然闻爵要救谭小娘子,当然也会救到他。”陈抟老祖笑道。
“可万一,闻爵他没有及时”
“人各有命,不可强求。若天意如此,则是命数,岂非人力可挽回。”陈抟老祖叹息道。
苗训拿着一页报纸,唉声道:“可闻爵如此寻人,无异于缘木求鱼”
陈抟老祖意味深长道:“你怎知这木头就不在水里。”
“这”苗训语塞道。
陈抟老祖摇头道:“你是关心则乱,百花楼天香院的幕后势力,可是仙门。”
苗训一惊道:“难道闻爵已经知道仙门的存在了?”
“也许吧。”陈抟老祖轻笑道。
“那他”
苗训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既然闻已经知道仙门的存在,怎么还能与谢灵韵走的如此之近。
陈抟老祖解释道:“毕竟仙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