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后世的金融常识,就可以完虐古代的这群土鳖们。当他们还在认为天下的财富,就如同盆中水一样,取一点便少一点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天上是有下雨这回事的。
现在魏仁浦就在发懵,按照闻的说法,十万贯钱财还在,只是到了老百姓手中而已。但却多了价值十万贯的石料,也就是说总的财产,已经达到了二十万贯。
也就是说财富的这盆水,眼看就溢出来了,而不是少了。
毕竟价值十万贯的石料就在眼前,这绝对没有错。十万贯的钱财发给了老百姓,也绝对没有错。
魏仁浦思来想去,脑袋都快要炸了,也没有搞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魏卿家,这种事情,就不要深思了。”赵老二劝慰道。
魏仁浦叹气道:“官家,现在看来微臣这个户部尚书不称职呀!微臣还是建议,让闻爵入主户部,至少也要担任户部侍郎一职。”
“他,户部侍郎........”赵老二瞥了闻哼一眼,轻哼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就他现在负责的那个国朝新律,我至今都未见到一点进展。”
“........”被自己的老板点名批评怠工,闻不由的尴尬一笑道:“官家说的极是,微臣真不是做官的那块料。”
“少说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你对现在的京师怎么看呀?”赵老二做到一张太师椅上悠闲的问道。
“啊?”闻一愣道。
“你们都看看,这混账,还有一点恭敬之心吗?连朕的问话,都听的如此心不在焉。”赵老二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呀,官家,微臣是没有理解您的意思,不是没有听见您的问话。”这顶大帽子可戴不起,闻急忙辩解道。
“我是问你,你对京师的防御有何看法?”赵老二只好重复道。
“没有看法。”闻痛快道。
遇上这种装疯卖傻的千年老油条,赵老二也很是无奈,长舒一口气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两度为帅的人了。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京师周边一马平川,千里沃野,一点天险都没有?辽人若是驱马进入雁门关,便可一路南下,直抵京师左近。
如此危险的局面,你身为武将,居然不知居安思危?”
“........那官家的意思呢?”闻咂咂嘴道。
“我是在问你!”赵老二怒道。
“........若想利用天险进行防御,我们恐怕只能迁都洛阳了........”闻话音未落,便立刻遭到了一群老家伙们的怒目而视。
“闻卿的想法,与朕不谋而合,甚好!”赵老二高兴道:“洛阳可谓是四面青山三面水,西有函谷关,东临崇岳,北依黄河,南望伏牛,九朝之都,兵家必争之地。
闻卿是否也认为这是建都的理想之地?”
“啊,大概吧........”历史上的记载果然没有错,赵老二这个家伙,还是动了要迁都的心思。
“大概?”赵老二不满道。
“其实吧,官家,迁都这种事情........”闻心中不由的叹口气,赵老二来找自己商量什么迁都的事情,根本就只是来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而已。若是能迁都他早就迁都了。至于要等到所有武将都去了地方才来问自己。
迁都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太多,其中的利益纠葛,根本就不是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历史上许多帝王为了迁都,都是采用欺瞒的方式,一旦与朝臣商议,最后保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为了迁都洛阳,就告诉朝臣是去打仗,才把所有人骗到洛阳,然后死活赖在洛阳不走了,这才迁都成功。
从自身的利益来说,自己也不可能拥护赵老二迁都,因为一旦迁都,自己在管楼村所做的所有布置,就全变成了无用功。
“别吞吞吐吐的。”赵老二不愉道。
“说句实在话,官家,这山河之险才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一种依靠。古往今来,几千年,有无数号称坚不可摧的天险与坚城,可它们最终的下场,却没有一个是不被攻破的。
尤其是现在有了火药,什么天险不天险的,在火药面前,即便是泰山,也会被夷为平地。
您说说,迁都洛阳和留在开封,还有何区别?”
“你的意思是,这天下就没有攻不破的天险了?”赵老二皱眉道。
“当然有。”闻斩钉截铁道。
“哦,那里?”赵老二精神一阵道。
“人心。”闻正色道。
“........”
闻继续道:“纵观历史,凡是得大气运的王朝,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所以民心,才是这世上最坚固的险关,只要敌人攻不破这道险关,无论遇到我们遇到何等挫折,最后终将战胜一切敌人。”
“闻爵高见!”魏仁浦拱手道。
“魏官人过誉了。”
“好一句得民心者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