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诗词对与闻爵而言,小道尔,下官能否为其增加一些难度?”见赵老二答应了闻的即兴作诗,周宗立即请奏道。
赵老二微一愣神,看了一眼周宗,又看了一眼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周司徒,所言甚是,唯有指题,方可显出闻卿诗赋之高妙。”
“多谢陛下。”周宗拱手施礼之后,调转视线看向闻说道:“闻爵,可否成全?”
这个该死的老混蛋,自己怎么得罪他了,即兴作诗一首,都已经非常有难度了,现在还要命题作文,岂不是直接就暴露了自己肚子里面全是草。
闻双眼一瞪,瞅向周宗说道:“周司徒,你这是何意?”
“今日承蒙陛下设宴款待,下官斗胆请闻爵赋诗一首,以彰显宋唐两国之间的深厚情谊。”周宗恳请道。
命题诗赋自然要比即兴诗赋更加有难度,但在周宗看来,闻能写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与《青玉案元夕》以及《送别》等,可以传唱千古的诗词,那自然可以随手写出几百首一般的诗词,这样岂会显示出闻的诗赋本领,只有增加难度,才能更好的彰显其诗赋才华,而且这是属于一箭双雕的好事,即暗中捧了闻的诗赋才艺,又可以借助此事,达到让宋廷撤军这一目的。
毕竟作为一名帝王,总不能太寡廉鲜耻,面子总是要维护的,这边刚作出一首描写两国之间深厚情谊的诗词,那边就不顾廉耻的立即对友邦发起一场战争,就实在太不要脸了。
要是一般的文人,见到抬高难度,自然不会在意,心中说不定还会窃喜,但此刻闻却早就在心中破口大骂了,周宗这个老家伙,这完全就是想要自己出丑的节奏。
“宋唐之间的情谊,岂是一首诗词便可代表的,周司徒,你有些本末倒置了。”闻略微不悦的说道。
“闻爵,所言甚是,但宋唐之情谊,虽源远流长,却从无诗赋进行歌颂,难免有所遗憾。闻爵身为一代诗赋大家,若能为两国之情谊,赋诗一首,定可使我两国情谊延绵不绝。”周宗劝说道。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闻做出一首描写宋唐之间情谊的诗词,且不论好坏,只要通顺,他马上就会广布天下,鲜人知晓。
赵老二手中举着酒斛,眼睛却一直瞄着闻,都是玩阴谋出身的,按照段位来说,他的本事可要比周宗这一介文人高明太多了,对于周宗的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
现在他有些后悔答应周宗的请求了,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出尔反尔的帝王,就没有几个会有好下场的,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
万一闻这个混不吝,被周宗给利用了,以后想要攻取李唐,就会平白增加许多波折。
一首广传天下的绝世诗词,足可抵十万雄兵。
虽然不太相信闻能真正做出这样的诗词,但事情往往就怕万一,帝王最反感的事情,就是不能亲手掌控的事情,更何况闻从来不按常理出招,更是增加了事情的风险。
只要是帝王,一统天下就是首要的梦想,不但是梦想,更是责任,尤其是李唐国土不但占据江南富朔之地,而且人口众多,要是攻取之后,国库自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
“周司徒谬赞了,闻某不过就是写了几首诗词,如何当得起一代诗赋大家的称谓,对于宋唐之间的情谊,更是不敢提笔,万一对两国之间的深厚情谊,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害,闻某岂不是就成了千古罪人,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闻推辞道。
见闻全力推辞,赵老二心中这才放心不少,看来这个混账小子也是知道事情的轻重利害关系,虽然一首诗词无伤大雅,但却会埋下隐患,智者不为也。
“闻爵过谦了,当代文豪颜文廷,颜大家都对闻爵之诗词盛赞有加,可见闻爵诗赋必然是高妙绝伦,闻爵若是如此推诿,两国百姓定然会感到寒心无比,还请闻爵念在两国百姓的情分上,务必一展才学。”周宗力劝道。
“.........”这就没话说了,连两国百姓都被绑上了战车,要是再不答应,那自己就会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虽然当权者从来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但是人言可畏,史笔如刀,要是自己变成了破坏两国之间和平的最大凶手,那想娶门好媳妇,都会困难无比。
闻无奈的看向赵老二,这都是该死的赵老二给害的,你闲的没事答应周宗作命题诗赋干什么,现在可就怨不得自己了。
赵老二看到闻望过来的眼神,心中轻叹一声,看来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尤其是自己已经答应让闻赋诗一首,他也不想出尔反尔,更不想在百姓中留下什么坏印象。
赵老二丢给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就索性听之任之了。
“闻爵,可是需要时间思考?“周宗见把闻逼到了无可推辞的地步,赶紧补上一句,进行敲定,只要闻肯作诗,考虑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
闻轻叹一声道:“既然周司徒,说闻某是一代诗赋大家,就不能弱了这个名头,区区一首诗词不算什么,三国曾有曹植七步成诗,虽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