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从袭击闻的杀手处提前得知了李筠准备叛乱的消息,从而早一步做出应对措施,调兵布防长平一线,阻止了李筠率军长驱开封的计划。
但这只是叛乱战争的第一波。
新成立的密谍司在王仁赡的带领下成绩斐然,可惜带来的全是坏消息。
淮南节度使李重进谋反意图昭彰,他一面加固城墙广招兵马,一面派亲信翟守信北上,准备联合李筠南北夹击新生的大宋王朝。
刚刚建国不过百余日的大宋朝廷,如今已然四处冒烟。
盘踞在皇宫之中忙着调兵遣将的赵老二,自然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惩治一群衙内们之间的争风吃醋,首犯闻罚俸半年,其余衙内全部禁足家中。随口吩咐一句,算是口谕,连正式的诏书都没有,这件事情就算处置完毕。
作为一名马上皇帝,武将出身的赵老二对于战争自然没有多少畏惧之心。只是如今国朝初建,各项事务千头万绪,一旦叛乱不能在短时间内平复,必然会招来更大的灾祸。为了速战速决,京师附近驻守的十万禁军,开拔泽州之南。
登基不过百日的大宋皇帝赵老二宣布御驾亲征。
群臣再三苦谏,但仍难以改变坚若磐石的帝王之心。
古代的皇帝有着无上的权利,尤其是每一代开国皇帝的权利几近神权。
生杀予夺,风光无限,但同时他们也是这世间最大的囚徒,终生不离皇宫的帝王比比皆是。
三点一线的生活几乎贯穿了他们生命的始终,尤其是勤奋的皇帝。
大庆殿举行早朝,垂拱殿日常办公,福宁殿中就寝。
这就是赵老二一天的生活。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次放风的机会,焉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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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楼村中闻正带着小花在放养家禽,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平息民愤,在青黄不接的四月天,让家禽自己找食吃,也算是一项开源节流的工作。
“爵爷,您让我带给朱县令的牛皮、牛尾这些物事都已入库。看朱县令兴奋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好事?”郑捕头陪着闻坐在地头上看着小花在田间和家禽们玩闹,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十几张牛皮,要是在平时就是一项罪名,但现在是战时,那就不一样了。战时永远都是以满足战争需要为第一要务,听说陛下要御驾亲征呐,有了这些牛皮也能暖和一下他老人家的营帐不是。”闻淡淡的说道。
郑捕头左右扫视一眼,见无人在周围,就小声的说道:“爵爷,您似乎对陛下的御驾亲征没什么信心呐?”郑捕头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万一大宋要是完蛋了,也好早作打算不是。
闻微微一笑道:“赢是没问题的,就李筠那个不听人劝的自大狂,输对他来说是必然,可战事要是无限期的拉长,各方节度使以及那些不怀好意的国家,看见有什么可乘之机,趁机扑上来捡便宜,那国朝可真就危险了。”
现在围绕在大宋周边的国家,就有十几个,只要有一个不怀好意,大宋想要度过现在的难关,就要费劲周折,要是群起而攻之,大宋的灭亡就会在旦夕之间。
“爵爷,那我们怎么办?”郑捕头听见闻说的如此危言耸听,内心就开始在打鼓。
“吃好、喝好、睡好,争取不给国朝添麻烦。”闻随意的回道。
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从闻的嘴中说出来,就似乎带着一种不正经的态度。
“.........”郑捕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被气的发疼的心肝脾胃肾,然后起身就走。要是闻现在不是爵爷,郑捕头发誓一定将他关进大牢,百八十种酷刑挨个招呼。
梅怡琦提着一个小竹篮子带着婢女珠儿,正沿着田间的小径向闻这边走过来,看见郑捕头气哼哼的走掉,就有些纳闷的开口询问道:“世兄,郑捕头好像生气了。”
“怡琦,你怎么来了?”闻答非所问的回道。
“给世兄和小花送些茶水与点心。”梅怡琦一边说着一边从小竹篮中拿出一些点心和茶水。珠儿也赶紧从挎着的小竹篮中拿出一张白色布巾铺在地上。
闻微笑道:“麻烦怡琦了。我们来管楼村也有段时间了,世兄我一直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来得及问一下,世妹在这里生活的可还习惯。”
“有劳世兄挂念,小妹一切都好。”梅怡琦微微低着臻首,轻轻的回道。
看着梅怡琦俏脸上显露出来的表情,闻就是再怎么粗心大意也知道,梅怡琦说的好,纯粹就是一句客套话。
“书院我们暂时是办不成了,国朝有规定,但是可以我们开一间私塾,主要教授管楼村的孩子们认识些字。这件事情,世兄也一直没有时间去做,现在就交给世妹负责吧,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和世兄说。”闻面带微笑的说道。
一个要强的女子一旦有了事业心,再想要她在回归平凡的深闺生活,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闻的提议,梅怡琦的俏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神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