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过于年轻的相貌,有时候是一种优势,但同时也有着先天的劣势。
俗语常讲,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但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一直流传着很多的谚语,民不与官斗,就是一条警世法则。
华夏的百姓似乎对官员有着一种天然的畏惧感,正是这种畏惧感,让我们的民主进程一直落后于世界民族之林。
当官员穿上官服之后,百姓们就会自动忽略他很多表面上的东西,年龄就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在颁布一些百姓暂时不能理解的政策时,更加有威慑力。
闻现在就打算强力打破村民延续很久的传统,让村民们主动上门,就会使自己占据谈判的主动权。
几名村老心情忐忑的坐在厅堂内等候了很久,才迎来了姗姗来迟的闻。
华丽而威严的男爵服饰,让几位衣衫破旧的村老,不自觉的就将腰弯了下去,齐齐施礼。
“小民参见爵爷。”
闻面无表情的走到厅堂正中的上首坐定,才缓缓开口说道:“诸位乃村内长者,不知求见本爵所为何事?”
“回爵爷,春耕这就要开始了,可是田地还没有分发下去,要是在晚一些时日,小民怕耽误了农时。所以小民斗胆请求爵爷,能否尽快给村民们分发田地。”七伯拱手施礼站在那里神情有些忐忑的说道。
闻点头道:“嗯,这位长者说得很对,都先请坐吧。本爵是第一次主持春耕事宜,难免会有疏漏之处,有些问题本爵还要仔细请教诸位长者。
石头,上茶。”
听见闻的喊声,进来上茶的竟然是谭凤仪,只见她端着茶盘姿态优美的走进厅堂,一袭白衣如同仙女临世。在座的几位村老,何时见过此等绝色佳人,神情立时有些拘谨。
上完茶的谭凤仪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站到了闻身后,如同丫鬟一般。闻立时感受到后背传来的一阵阵威胁之意。
虽然不知道谭凤仪这个妖女打算做些什么,但现在自己对谭凤仪完全没有约束的能力,要是请她出去,万一她当场翻脸,那今天就有热闹好瞧了。
除了在心中腹诽几句,只好听之任之。
闻调整一下心绪,对着七伯说道:“这位长者,如何称呼。”
七伯急忙起身回道:“回爵爷........”
闻打断七伯的回话道:“坐着说话就好。”
七伯这才坐定回道:“谢爵爷,小民乃是倪七伯。”
闻嘴角抽了抽,长舒一口气,盯着七伯的神情有些复杂。
这才稍微客气一点,就是我七伯了,在客气一点还不成我大爷了。
七伯见闻神情有些不太对,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慌忙站起来解释道:“爵爷,小民姓倪,家中行七,单字一个伯。爵爷只管称呼小老儿倪七就可以了。”
闻有些哭笑不得,这名字好啊,直接把七伯,改成大爷,那就更完美了。
后世的时候有个著名人物,也不过是谁见了都要叫声‘歌’而已。
这位更狠,辈分直接就长了一辈。
站在闻身后的谭凤仪,她属于那种千年寒冰脸的类型,都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顿时如同雪莲花开,仪态万千,只是室内之人都没有欣赏到这刹那之间的动人芳容。
闻背对着谭凤仪,几名村老见是爵爷内眷,都刻意避开视线,如此美景只能遗憾的消散在这方寸之间,无人欣赏。
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七伯,闻咳嗽一声道:“既然是长者,称呼您一声七伯也不为过。坐吧,无需紧张。”
“谢爵爷。”七伯还是有些紧张的落座称谢。
闻缓声说道:“本爵,到管楼村也有些时日,发现我们这里比周围几个村庄都要穷困一些,不知这是为何?”
七伯连忙回道:“爵爷,您有所不知,咱们村临近黄河,雨季的时候,时有河水漫堤的事情发生。所以村内淤泥塘之类的水坑甚多,能耕种的田地就少了很多,穷困也就在所难免。”
听到闻如此发问,七伯心中现出一丝欣喜之意,这证明了爵爷还是非常关心村中情况的。
殊不知此刻闻正在心中破口大骂赵老二的小气,说好给侯爵建制的府邸,结果是一座危房,那还不如给自己新建一座小点的男爵府,现在看来这该死的赵老二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省钱。
至于封地,周围那么些富裕的村子,没有自己的份,就给了这么一个最穷的庄子。
闻长长舒一口气说道:“俗语讲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我们村子临近黄河,本爵打算从现在起开始吃水。”
“爵爷,您的意思是?”七伯不解道。
“今年的田地就不下发了,我们集体耕种。”
集体耕种是后世大|跃|进时期的特产,也最终证明了大锅饭是吃不得的。
但全社会的大锅饭吃不得,不代表小范围内的大锅饭吃不得,如同后世的新疆建设兵团或者说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