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了?”
声音轻轻地,冰冷中带着一丝甜蜜,看着睁开双眼的薛刚,赵含烟笑道:“你不会再变成傻子吧,如果你变成傻子,我立马就将你从窗外扔出去。”
她虽笑着,但神情却说不出的认真。
薛刚一点儿也怀疑,若他真变成傻瓜或者废物,赵含烟会毫不犹豫,将他扔出去。
“谢谢。”无论怎么说,是对方救了自己,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不管过去他多讨厌赵含烟,这一刻,他还是心怀感激。
“我这样说,你不生气?”看着薛刚,赵含烟好奇地问。
感受着脖颈处的柔软,薛刚发现,自己竟然枕在赵含烟的大腿上,闻着淡淡女孩清香,他摇了摇头,道:“你救了我的命,我不至于如此小气。”
“那你讨厌我吗?”赵含烟目光望向窗外,神情仿佛有些落寞。
“不讨厌。也不喜欢。”薛刚很诚恳地回答。
“你会再爱上我的。”
对于赵含烟这种执着的自信,薛刚不置可否,回想着他昏过去前的那可怕一幕,他忍不住问道:“那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哦。”赵含烟回过神,脸上再次恢复了以往的骄傲。
她很淡然地道:“魔族想要出来,还有那个血魔杀了很多人,后来就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了些,身披流云披风的家伙,很拉风地收拾了血魔,又把从魔域出来的魔族一顿大杀特杀,再后来,其中一个女灵阵师,将魔族好不容易弄出来的通道给再次封住了。”
那个胡须如钢针,爱刀若命,立誓要抵御异族,保卫人族疆域的汉子就那样子成了血魔,然后又被杀了吗?
“真他\/妈的。”想到这里,在心里暗骂一声,薛刚真想揪住几个魔族大杀一通,才解气。
当然前提是,这些魔族是菜鸟才行……若是稍微厉害些的,他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就这样吗?”声音带着无法掩藏的苦涩,薛刚又问。
他可以想象,当日的场景定然惨烈无比,只是在赵含烟口中,一切仿佛只是日常小事,不值一提。
“嗯。”赵含烟笑了笑,又将目光望向了窗外,仿佛窗外有某种格外吸引她的东西。
想到对方在这种惨烈的大战中救了自己,薛刚猛然发现,他一点儿也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子。
她势力吗?那她为何会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
她不势力吗?之前的种种,又如何解释。
这时,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不要轻易去评价别人,因为你并没有经历过他的人生。”
眼前这个看似高傲,其实毫无安全感的女孩子定然也经历了很多吧,薛刚不想发掘对方的过去,但却也意识到,自己过去那种,简单判定对方势力讨厌的做法是不对的。
一晃多日,赵含烟就陪伴在薛刚身侧,比最贴心的恋人还贴心。
像一个保姆一般照顾着薛刚的一切。
关于过去的事,他们像是不约而同,有了某种约定,都绝口不提,在一起时,他们会说说闲话,也会讨论修炼,偶尔薛刚会讲几个前世的段子,赵含烟也会捧腹大笑。
“我该离开了。”
这一日,薛刚终于能从床榻坐起来。
望着立在床头的赵含烟,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些日子,赵含烟几乎没日没夜地照顾他,她的神情有些憔悴,几缕发丝略有凌乱的飘在耳侧。
“哦。”那一瞬,赵含烟的声音似乎微微一颤,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公主,“别再受这么重的伤,下一次,我可不会救你。”
“这次是意外。”略有些尴尬,薛刚笑了笑,从床上下来,朝外走去。
从赵府出来,薛刚又回到了薛家。
此时的薛家府邸再也没有往日的恢弘大气,竟生生被从大地上抹去,连残砖片瓦也没有剩,只留下了一座不知名金属铸就的高塔。
在高塔下镇封着通往魔域的路。
那一头,也许有魔族依然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入主九天。
想起那晚那道通天彻地的黑魔气,薛刚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多少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照他想,怎么着,也有数不尽的魔界大军涌入才对,还有魔族女口中的魔主大人,也该是牛逼哄哄的人物才是,怎么可能被一队身披流云披风的家伙简简单单就给收拾了。
魔族那些家伙说不定还有什么阴招没使呢……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已经替少年报了仇,完成了自己的誓言。
霜儿消失无踪,此地他再无牵挂。
或许到了彻底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霜儿像是他在世界的纽带,是他心之所归,他不能没有霜儿,天地虽大,人海茫茫,无论多么难,他也要找到小丫头。
“既然做了我的丫头,就要做一辈子。”
薛刚很霸气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