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肚子不舒服,奴婢就赶来请太医顺便来告诉您。”华静颔首言之,汗水沾湿了她的碎发。
“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舒服了?”陆友泰二话不说就往宫门赶。现在他最紧张的,除了太子之位就是楚晶韵了。其余的,他有心无力,更是不敢再去想。
“王爷您许久还未回府,王妃睡不着,所以”华静紧紧跟在自家王爷身后。
“…”不知道该说什么,陆友泰只是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老样子,虞凝瑶送了陆友谦出宫。虽然陆友谦百般不愿虞凝瑶自己一人回庄和宫但是却又拗不过虞凝瑶那牛脾气。
“喂,死女人你小心点啊,别被人拖进草丛里给那什么了。”几乎每日都会上演的惜别之戏,只是说的话非常煞风景。
“你走了,应该就不会有人这么猖狂吧。”虞凝瑶莞尔一笑,今日总算是有事儿能让自己宽心的笑了。
“你别笑,别笑!哎哟妈呀,一笑我就想这么做了!”陆友谦被这个笑容给迷得七晕八素的,差点没扑上去就地正法。
“那我哭?”虞凝瑶一只手挡在彼此之间,他爱动手动脚举止轻浮,放在现代倒也没什么但是现在是古代这样被人看到影响不好。不过,他怎么会那么潮不会真的是“说到哭,你刚刚是不是哭过了?”陆友谦十分留意虞凝瑶的一举一动,一颗眼屎也不放过何况一滴眼泪。
“没有啊。”掩饰掩饰,但毕竟不是演员,一个转身加傲娇的语气就完全暴露了。
“我说过不会让你掉眼泪的啊”陆友谦从身后抱住了虞凝瑶,他的誓言算得了什么。这个世间上太多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对不起,以后不会的了。”握紧了陆友谦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她也不想这个样子。她很害怕自己的失态会让陆友谦远离自己,所以,她要控制自己,她要好好抓住这双手。
“给晋王请安。”华静眼尖儿,大老远就认出了一身墨蓝锦衣的陆友谦。
“给徐离王请安。”虞凝瑶反应过来后已经挣脱开了陆友谦的手,上前给陆友泰请安。
“五年前,本王曾与岐阆国国君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他还是太子,但却已经意气风发有着大气之象,本王觉得,是个很好的夫婿人选。”陆友泰觉得眼睛生疼,像是被针扎似的。侧过目,既要快刀斩乱麻,就必须狠下心来挥去那如梦魇般的感情。
“是吗。可是奴婢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夫婿人选,不牢王爷一直费心。”虞凝瑶收起了那宛若天人的笑容,剩下的只是如同清风一般渺渺的微笑。眼底的陌生,将陆友泰隔绝在外。
“那倒是本王多管闲事了。”陆友泰微微一愣,轻笑了两声。
“哪会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奴婢跟您非亲非故的您不会管奴婢的闲事。您只是,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罢了。”虞凝瑶倒是毫不避讳的直视陆友泰,这番话说的有点儿过了,就连陆友谦也拉住了她叫她别说了。
“好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人心都是自私的,那就应该做好准备了吧。”放在身后的手紧握,陆友泰强忍住了悲愤夹杂的感觉,冷笑爬上了嘴角。
“对于形同陌路的人,奴婢一般是不予理会的。但是对于那些生性多疑,经常吃饱了撑着爱惹是生非的人,奴婢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话都说那么开了,就没有必要再掩饰了。而且,她说的,不止是他陆友泰,还有那个为虎作伥的臭娘儿们。
“走。”陆友泰一个扭头死死凝视住虞凝瑶,两个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陆友泰便带着华静离开。
沉下了眼帘,既然道破了最后的底线,那么就已经不再是形同陌路了,而是仇怨相对了。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雨露渐重,也不是任何花儿都可堪此折磨的。庄和宫栽种的桃花就是个例子,一夜之间居然有了凋零之势。
徒手折枝,以免再度颓然。凝雪阁跟曾蓟殿的宫女儿都出来帮忙,昨晚的确是下了场不小的雨,但是没想到居然就让这花儿衰败。倒是无心,还是有心。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可是如今人面丢了,桃花也不笑春风了。哀叹着,连天都要与之作对啊。一瞬间就失了所有的心情。
“真是的,春天多雨怎的会把桃花给吹折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破坏。”
“你傻呀,这里可是庄和宫,谁敢啊!”
裁剪桃花的宫婢们在叽叽喳喳的抱怨个没完,从旁观看的虞凝瑶不好意思地闪开了身子。这些美丽的粉色花儿,都是因为她昨儿个的发泄而倒下的。哎,真是对不起贤妃了。本来一株一株的开的多么的茂盛。
“哟,你们一大早的在干什么呢?”悦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参见惠芬仪”嘴巴不停的宫婢们见虞凝眉缓缓而至纷纷放下手中的剪子跪在地上与其行礼。
虞凝眉满意地点点头,眼神忽地一凛,瞥到了站在一旁没有反应的虞凝瑶,不语,只是死死看着她也不让跪在地上的人起来。最终婢女们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