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来伺候佳媛娘娘的。”小宫女低着头退后了几步。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入宫的?”她在害怕什么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虚了。莫不是皇后有要使什么诡计…
“奴婢贱名珊儿,前几日才入宫的…”声音小小的。
“你手上捧着什么?”前几日才入宫的一定笨手笨脚皇后怎么就把她指给了妙佳媛…
“是是皇后娘娘给佳媛娘娘的送子观音”珊儿更加护住怀里的东西了。
“送子观音就送子观音了你紧张什么?!”虞凝瑶更是疑惑了,二话不说把她的东西给抢了过来打开一看,还真的是那个送子观音。
“奴婢奴婢要先走了!”她吓得一个哆嗦,但是立刻就把观音给抢了回来用红布包好匆忙赶回妙佳媛殿内。
奇怪了,真奇怪了。如果是那个送子观音她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虞凝瑶摸了摸下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陆友谦见虞凝瑶站在中庭不知道看什么,于是便走了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问你个问题”没有被吓到,而是一把挽住他的手把他拖到了一边去。
“什么?”陆友谦也配合着虞凝瑶小小声地问道。
“徐广是谁?”
“徐广?妇产科金手指啊!不过十六年前因为照顾德慧娣皇后不周自请辞官了。如果不是父皇下令不追查此事,他哪有命活到今天。”陆友谦想了想,倒是有这么一号人物,便回答曰。
“那就奇怪了,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辞官的人,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貌似是皇后给派人找回来的,父皇盼子心切也就允了。怎么啦?”见虞凝瑶少有那么迷茫的样子,陆友谦倒是对她如今思考的事情来了兴趣。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十六年前德慧娣皇后的死跟香料有关系?如果那事儿是皇后做的,那皇后很有可能会故技重施对妙佳媛跟倾婉仪。”徐广的出现太巧合,太医院要是有个皇后的人,要瞒天过海那可是简单的不得了啊。
“所以你觉得徐广的出现就是为了帮皇后…”陆友谦也像是醍醐灌顶一般想到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而且妙佳媛的殿里有太多不妥的地方,这样吧,你帮我个忙。去倾婉仪那里坐坐,想办法把它炉子里烧的香带点出来,然后再去太医院找熟络的人看看。”虞凝瑶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唯一能着手的地方也就只有香料了。
“那你干什么?”陆友谦点了点头但是立刻又一个机灵地拍了一下虞凝瑶的脑袋。
“我?自然是要去见见十六年前那个幸存者。”
一抹狡黠的笑容浮现于嘴角。
向贤妃说明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便与陆友谦一道离开了庄和宫,路上絮语了两句后就分开了。似乎是很久没有回尚宫局了,虞凝瑶都快忘了路了。兜兜转转还打听了一遍才找到的,路痴,完全是个路痴。
“凝瑶,好久不见。”姚司膳迎面走来,见到虞凝瑶便是心有欢喜之意。
“姚司膳。”简单地行了个礼,虞凝瑶也快步走了上去。
“怎的有空来尚宫局?庄和宫现在不是应该忙的底朝天么。”姚司膳握住了虞凝瑶的手,俩人开始闲话家常。
“是啊,每天都要检查那些来来往往的东西,烦都烦死了。哎,您最近好吗?”耸了耸肩,这做了一年的婢女最有压力的是在通汤宫,最累的是在庄和宫。不过啊,有个结实的后盾一切也就不一样了么。
“我有什么好不好的,不也就那样了。对了,你来尚宫局干什么?可是贤妃娘娘有何吩咐?”
“啊,不是。我是去看看故人罢。”不方便说那么多,免得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把她也给拖下水了那就不好了。
“这样难得你也有空闲,就快去吧。我先告辞了。”姚司膳也不多作挽留,拍了拍虞凝瑶的手便带着身后的女史离开。
微颔首,送走姚司膳后虞凝瑶也起身往司制房去。
浏绛阁。看到这三个字虞凝瑶就是无限的感慨,刚入宫就被丢了进来。同心镯救了她一命,说到底萧静筠还是有帮过自己的呢,不过也有种惺惺作态的感觉。那个时候,徐离王低下头闭起眼睛,那时候的他早就死了吧。抬起手,现在手腕上的镯子是另外一位王爷给的呢。而他,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属吧。不应该,再有迷惘了呢。不然,就真的对不起彼此了。
“凝瑶?你怎么来了?”霍司制见虞凝瑶站在了浏绛阁的门口便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霍司制我我来看个人。”发现自己似乎愣神愣了好一阵子,便立刻低身行礼。
“最近还真多人来这儿看人呢。你又是来看谁的?”霍司制扶起了虞凝瑶后不禁对这几日过往人数增多的事儿进行了一番调笑。
“等等您说很多人来?”浏绛阁如同濞蓝宫一般的存在,有谁又会无端端地过来呢。看人…
“是啊。前几日静筠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