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转过身吗?琉菲心底一笑,突然有种坦荡荡的情绪一划而过,缓缓站起身,转身,四目相对……
琥珀双眸闪过瞬间的失神,下一刻转开了目光,望向任贡新:“你想说什么?”
“绕过她的过犯,她因那蛊毒而被折磨不轻,身体尚很虚弱,仅此而已。”任贡新缓缓的说道。
安翰朗闻言一笑,盯着他的眼,许久后点了点头:“如你所愿。”
“那便多谢了……”任贡新唇角微扬,想了想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原本熟络到把酒言欢的两人如今竟是这般生分,这又能怪谁?都是上辈子的恩怨,他们不得不背负,不得不承担……
“月舞,送客。”任贡新闻言黑眸落在了琉菲的身上,恰巧迎上她的目光,那漆黑深邃的眼底好似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似有许多许多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叮嘱,亦或是关切……只一眼她就看的清清楚楚,对着即将转身离去的任贡新嫣然一笑,轻声在心底说:“谢谢你,贡新哥哥……”
安翰朗站在月娥殿殿门口,见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背影离去,似乎有意疏忽自己的存在,剑眉微扬,轻轻扬了扬手,守在两旁的宫娥微微行了一礼,推着那硕大的殿门缓缓的关闭,阻绝了她的视线……
随着嘭的一声轻响,光线一暗,殿内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安翰朗缓步上前,走到她的身边:“没想到还会再见吗?为何这幅表情?”
“却是……没想到月娥宫身后的最高统领会是你……”琉菲喃喃的说,碧瞳望着他那张俊美的好似不像人间的面孔,心底一阵失神,还是无法放开,还是放不下的……
安翰朗缓缓的走到红纱帐后的床椅上坐下,薄唇轻扬,看向她:“你很大胆,让朕对你另眼相看,可大胆也要分人,呵,你可知……那日冰山上你对朕所说的话已是犯了大不祭,足矣诛九族的重罪了吗?”
“月玲孤独一人,皇上要杀便杀了就是……”琉菲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真不怕死?”安翰朗眼眸一凛,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亦紧紧盯着他的眼他的面孔,一点一滴都不曾放过,全部烙印在脑海中,刻在心版上,说不爱了那是假话,说放手了更是假……
苦苦追寻的人,苦苦思慕的人,如今就在眼前,要她如何一瞬间抹杀过往的情爱?那可是真真实实的经历过,刻在灵魂中,要如何忘记?怎么可以忘记……
不知不觉中,她不知道自己看向的脸已变得说不尽的温柔,碧眸如水,好似要融化那颗冰封的心,安翰朗心底微微一颤,突然有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底缓缓滋生,那是沉寂了五年的心从新悸动的表现,只因为她缓缓转变的情绪,这一瞬间好想将她揽在怀中,紧紧的再也不放开……
突然,剑眉微微一蹙,安翰朗已恢复过来,一股怒意勃然而生,让他对琉菲产生不忠之意的人都要死,惨白的面孔浮上了寒霜,却忽听她仍自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喃喃自语的道:“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呢?更何况这世间已没有了挂念,若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亦无憾……”
话音未落,一只冰冷入骨的大手突然钳住她的下颚,琉菲一怔,瞬间惊醒过来,那冰冷的手迫使她抬起头,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对视。
琉菲心下狂颤,发生了什么?我刚刚说了什么?……
“你说死在我手中亦无憾吗?”那幽冷的声音好似九幽寒冥传来,让人灵魂都跟着颤栗,钳着她下颚的手越发用力,她因痛而蹙紧了眉头,却倔强的不撇开眼,迎上那双满是伤痛的眼:“死易何难?生才是最大的折磨,你想那么早的就去享受吗?朕告诉你,不可能,你必须要忍受这世间的熬苦,若不然你如何知道我心中的痛?……”最后一句话,不知是对谁说的,暗恨的咬紧牙关,好似报复一般的说出这席话。
为何……为何要对我说这样的话?他那双眼隐隐的告诉了她一些她不曾知道的情绪,死易何难?是啊,死,一刀断喉,在无忧愁了不是?可生却要面对最爱之人的死,苦苦煎熬着……
突然心底一阵抽痛,眼底有水雾浮现,安翰朗阴冷的目光望进了那碧眸,似乎直穿心底想要将她看的透彻,薄唇微扬,残酷而无情的戏谑着她:“从第一眼开始,朕就看到了你眼中那浓浓的爱意,弥散不开的情,你对朕有多钟情?呵,甚至不惜安排那两姐弟唤你一声琉菲……是想让朕谋生错觉吗?你这招欲擒故纵很不错……”
“什么?”琉菲蓦然一惊,疑问尚未脱口,突然唇上一凉,琉菲蓦地睁大双眼,下一刻却醉在那双眸之中,一阵熟悉的让人心碎的梅香霸道袭来,不容她反抗,不容拒绝的侵略她柔嫩的双唇……
“哼,贪婪的女人,只不过想要得到朕的爱是不易的,你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他邪魅冷冷的笑,琥珀双瞳紧紧盯着她缓缓闭上的眼睛,一滴清泪无声滑过更加的激怒了他,唇下霸道的掠夺,手臂狠狠的钳住她瘦弱的不赢一握的细腰,好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之中,强硬的攻势让她无法招架,不自禁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