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老顾为鬼,能一直留在快乐的时光里,永远以为自己还活着,又有什么不好?或许醒来,才对他是最大的痛苦。”江河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忽然住口了。
我满脸是泪,转头看着翠烟,翠烟低下了头,不敢看我。我知道,她是认同了江大治跟江河的说法。呵呵,我讽刺的看着他们笑了起来。
把江家的玉佩从脖子里掏出来,高高举在头顶:“如果你们不救顾承泽,我就把江家的玉佩摔碎,这个办法应该会惹怒江家的祖宗吧,江家传人不尊重江家的祖宗,祖宗肯定会把怒气撒在你们头上,对不对?”
我的话说完,江河跟江大治的脸色都变了变,两个人却都没有开口说话。
以为我是意气用事么?
我拿着玉佩就要往下扔,还是江河最先耐不住性子,开口劝我:“潇潇,你要怎么做,我们听你的就是了。不要拿玉佩撒气,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
在我们几个人里面,最有本事的人是江大治,就算没了胳膊,他依然可以结印作法,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只有江河肯定是还不够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江大治,沉着语气威胁他:“我以前咬过你,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变成僵尸,你还记得么?”
江大治没有理我,而是低头看着我怀里的柳筠,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我有很多的时间去想,总该能想的明白他在想什么,可是眼下我满脑子都是顾承泽,只能换个方式继续威胁他:“就算你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僵尸,可是栗子跟白凤你总该是关心的吧!”
江大治猛地把头抬起来,死死的看着我。
果然被我说对了,所谓打蛇打七寸,江大治的七寸就是白凤跟栗子。
我嘲讽地笑了笑:“如果你不帮我把顾承泽救回来,那么我就把栗子的意识关闭,让你以后再也找不到栗子。”
江大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江河面色有些不忍,却也只是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威胁一个比我大了十岁多的男人,尤其是丧妻丧女的男人,我真是有点不忍心,可是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在我心里面,顾承泽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他一直活在过去的时空里,那他根本就不会甘心。
如果换做是我,我宁愿知道真相,也不愿一直被隐瞒。
“或许你们还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学会了与栗子意识共融,她已经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
“她在哪里?”我的话还没说完,江大治一下子就把我的话给抢过去了,他太着急了,以至于在我这里,变得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本来他可以仗着能救顾承泽这件事跟我谈条件,先逼我说出栗子的下落,再考虑要不要救顾承泽,可是他关心则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我就由原先的被动状态变成了主动,我想也没想的就说:“她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不能说,要是你真的关心栗子的下落,就把我送到顾承泽的身边。等我活着回来,自然会告诉你。”
“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加上江河,就有了,难道不是么?”我弯唇一笑,看了眼江河。
江河是江家最听话的人,不待江大治回答我的话,江河就已经点头表示我说的是对的了:“师兄,潇潇说的没有错,我本来只是有五成把握能把顾承泽拉回来,可是现在加上你,我们应该把握会大很多了。”
江大治沉默了一下,脸色变得比方才还要严重很多:“还有一点我必须要说明白,本来阴阳交替的时候,顾承泽只要不出来,没有谁会发现他的异样,只是他非要出来,那只会让更多的鬼怪跟捉鬼人找上们来,可能后天,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今天晚上。”
“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阴阳交替的时候,鬼怪就算出来,你们也看不见,能收拾的,也就只有捉鬼人,别告诉我你的专业水平不行,连同行都打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捉鬼人?”我知道现在拉江大治下水很不厚道,可是江大治对我也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要不是因为顾承泽出现的及时,他早就弄死我了,后来要不是看我能跟栗子的意识共融,他才不会把江家的玉佩给我。
既然他对我不善,我为什么还要当圣母玛利亚,要去考虑他的感受呢?
江河见我质疑他的专业水平,直接我靠了一声,把小木偶又重新开始绑上红线:“我这辈子除了师兄跟干爹打不过,还没见过哪个捉鬼人比我强的。你就放心去找老顾,但是先说好,等你回来,一定要帮我们找到栗子。”
虽然我非常讨厌捉鬼人,可是相比江大治来说,我更喜欢江河一些,于是我点头答应了他:“等我带着顾承泽回来,一定会找到栗子的。”
这时候翠烟撞了撞江大治的身子,在旁边也沉不住气了:“江大治,你以前不是一个特别热心肠的人么,怎么现在变得冷冰冰的,你开始要杀姐姐,姐姐都不生你的气了,还要帮你救回栗子,你为什么还要跟她作对。难道捉鬼人就一定要杀鬼怪么,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