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方设法的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找个我能接受的理由出现在我面前。如果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我吸了一口气,努力忍下去那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然后抬起头看着比我高出许多的秦久,又继续说:“可是你三番五次想要杀死我,我不能再跟你有交集了。”
“潇潇,我们认识十五年了,你竟然还是不相信我!”秦久抓着我的胳膊,想要跟我解释。
我一把推开了他,他被我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我怒视着他:“不要再那么假惺惺的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真想杀了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对你够仁慈的了。”
江河忽然拉住了我,在我旁边放低了声音哄着:“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干嘛,不理一个人,只要绝交就好了,话说清楚了,我们就走。”
我低着头,恩了一声,跟着江河往教学楼的大门方向走。
可是没走出几步,秦久又跑到我跟前拦住了我:“潇潇,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朋友之间不能说散就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是无辜的。”
我摇摇头,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扭过头跟江河说:“咱们走吧。”
江河恩了一声,带着我往外走。
没了戒指的保护,我总能听见耳边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像是哭,又像是笑。每当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的时候,那种似哭似笑的声音就没有了。可是不想听的时候,那种声音隐隐约约的又起来了。
江河看我一脸疑惑的样子,问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我点点头,问他怎么知道的。
江河没说话,只是叫我跟紧他一些,然后叹了一声,有些迷惑的问我:“你明明看见鲜血都会忍不住扑上去,说明你的魂越来越接近僵尸,可是为什么,靠近秦久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一股杀气,你却能控制住不杀了他呢?”
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袖子,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停住了脚步:“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爸爸那时候对我也不好,只有秦久愿意跟我玩儿,小时候被人欺负,他总是保护我。”
江河也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神情,慢慢的变得温和起来。
他抬起手,想要揉揉我的头,可是手才伸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自言自语的说着话:“我是个捉鬼人,在你没有彻底治好之前,不该对你好的,职业道德不允许。”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在我心里面,秦久的位置,跟我爸爸一样重要。如果你爸爸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杀了他么?”我反问江河。
江河又是沉沉的一叹,没有回答我的话,问我还想不想在教学楼里凉快了。
我点点头,说想。但是不想在这个教学楼了,还有别的楼,应该也跟这边一样凉快。
江河看我耷拉着脑袋,就跟我说:“等下午去买点猪血,给你做一个蛋糕吃?”
我点点头,还是没有把头抬起来。
江河领着我出了教学楼,然后往宿舍楼附近走。越走,我觉得越凉快。等到了塌了的教学楼那里,我觉得特别舒服。凉飕飕的,好像太阳都被遮住了一样。
正在这个时候,江河也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铺在地上,大大咧咧的往报纸上一坐,给我留了一些位置,看着我说:“坐!”
我在旁边做了下来,嘀咕了一句:“不是说不能对我好么,为什么要带我坐在这里。”
“不是你要凉快?”江河反问。
那也不用到塌了的教学楼跟前吧,我撅了撅嘴:“这里肯定有鬼魂的。”
江河转过头看着我,一本正经的问:“你能看得见?”
“我身上带着顾承泽给我的玉佩,怎么可能看得见鬼。”我拍了拍顾承泽的玉佩,忽然又想起他还是捉鬼人呢,又说:“再说了,你不是还在么,一半小鬼见到捉鬼人,都是绕道走的。”
这点江河倒是不否认,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鬼魂。”
“顾承泽上次带我来这边的时候,他跟我说的。”我看了一眼江河,见他目光直视着教学楼的方向。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不过是一堆废墟罢了,有什么好看的呢。
过了好一会儿,江河才又跟我说话:“老顾是跟你怎么说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