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宁的表情很贱,就像是个十足的贱.人一样,让人恨不得抡起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虽然这样,可乔少三人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没办法,狼群所散发出的压迫感太强了,让他们呼吸都感觉吃力。
乔少脸色苍白,他没想到赵小宁会如此难缠,微微一笑道:“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这位小兄弟不愿意把月牙湖承包出来那就算了。打搅了。”说着转头看向两人:“我们走!”
“是!”
二人连忙打开车门坐到车里,知道这时悬着的心才落到地上。毕竟在车里能安全一些不是吗?
“乔少,那家伙太不是东西了,这口气咱们不能忍。”离开赵家屯,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青年一脸憋屈的说。
“乔少,不就是一个湖泊的承包权吗?有啥大不了的,那姓赵的不是东西这口气咱不能忍。大不了晚上我弄几瓶敌敌畏扔进去,让他后悔。”开车的青年愤愤不平的说。
副驾驶上的青年眼前一亮:“曾春,你小子这个办法好,兵不剑刃的就报了今日大仇,还让姓赵的付出了代价。你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乔少道:“这个办法有些丧尽天良,不到迫不得已不能使用。你俩也知道,我们所掌握的那条渠道已经快无法供应咱们的消耗,咱们必须寻找其它货源。月牙湖是我最中意的地方,没有之一。否则乔木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生意做的这么大。”
“乔少,那姓赵的油盐不进,想要在他手中将月牙湖的承包权买过来显然不容易。”曾春说。
乔少嘴角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放心吧,我会让赵小宁跪在我身边求我承包月牙湖的,而且是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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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少等人离开后,那些游客们继续吃起了可口的午餐,笑声阵阵,气氛显得特别愉快。
当赵小宁转身准备回村子的时候,却看到远处站着一个中年贵妇,白色的旗袍,留有一头黑色长发。只见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痛苦之意。
“咦,这不是上次在豪生大酒店遇到的那个女人吗?”赵小宁微微皱起眉头,还别说,她和自己真的有几分相识,仿佛就像是母子俩一样。
当然了,赵小宁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他的母亲早就葬在了村子西面赵家的坟地里。
“阿姨你好,你怎么不去吃饭?”
赵小宁走上前去客气的问。作为东道主,他会尽可能的顾及到任何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眼看赵小宁走来,听到赵小宁的话,贵妇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嫌那边太乱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去我家吧。”赵小宁也感觉自己刚才那话有些多余了,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个女人脖子上戴的那串帝王绿翡翠佛珠就价值上亿了,以她这种身份的人又怎会和那么多游客一起吃饭?
“太麻烦了吧?”贵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赵小宁道:“远来是客,这有啥麻烦的?这边请吧。”说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七哥,你去湖边,让那些鸬鹚抓些湖鲜送过来。”赵小宁向着远处的小七招了招手。
“偶了。”
“小伙子,为什么你们村都是妇女?怎么没有男人?”跟随赵小宁回家的时候,贵妇没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赵小宁脚步一顿,勉强一笑道:“都走了。”
“去哪了?”贵妇轻声问。
赵小宁抬起头,指了指天:“一个名叫天堂的地方。”
贵妇表情猛地一变,瞳孔中更是散发出无法掩饰的伤痛和水雾:“小伙子,请恕阿...阿姨多嘴。我能问下是怎么回事吗?”
赵小宁不喜欢别人打听赵家屯的事,因为每当忆往事他心口的伤疤也像是被揭开了一样,有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只不过看到贵妇同情的眼神,最终还是开口:“我爸去年在县城接了个工地,带着全村老少去打工,结果是个豆腐渣工程,大家伙都死在那次的事故中了。”
“你爸也......走了?”贵妇的语气有些微微的颤抖。
赵小宁轻笑一声:“那龟儿子很幸运,那天没去工地。不过出事后无颜面对家乡父老,喝了一瓶敌敌畏走了。”
父亲,是赵小宁最最敬重和瞧不起的人。
敬重他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喂大。
之所以瞧不起,瞧不起他的自私和没出息。
距离出事才过了一年赵家屯就有了如此发展,他为什么就不能苟延残喘多活一年呢?他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呢?
听到这,贵妇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内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刺了进去,有种近乎孳息般的痛。
“没想到阿姨也是一个感性之人。”贵妇的泪水博得了赵小宁一丝好感,连忙岔开话题:“阿姨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恩。”贵妇取出手绢将眼角的泪水抹去,看向赵小宁的眼神中写满复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