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岑不允许任何人污辱她的母亲,虽然她对母亲从没有任何记忆,这与爱无关。只因为那是自己的母亲,给了她生命。很小的时候她问过爸爸妈妈在哪儿?他说她的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大人哄小孩子的说词,那意思其实是妈妈不在了。是在海上遇难而亡的。家里的屋子里挂着她的照片,是一个纯朴贤惠的女人,绝对不是像秦语容嘴里说的那个样子。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妈就是下贱的女人,然后生了下贱的你!”秦语容挑着眉,眼底浮着对她的轻蔑,“所以你和你妈一样,只会抢别人的男人!”
“秦语容,你若再胡说八道,我马上让你离开关山!”秦语岑眼底冷然,警告着她,“我想开除了一个小小的助理这点权利我还是我的!”
“秦语岑,你太卑鄙了。”秦语容只能咽下这口气,因为她不想离开关昊扬,否则她就前功尽气了。
秦语容咬着牙,脸上传来的一阵阵的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今天受到的侮辱。这一时的气,她还是要忍住,以顾全大局。等以后她上了位,她一定会让她好看!会把今天的耻辱洗清!
秦语岑看着秦语容转身离开的背影,她紧握着的掌心里全是指甲戳痛掌心的尖锐。
其实秦语容有一句并没有说错,这五年都是她在自欺欺人,以为这样做就可以继续这段早就破碎的婚姻。她幸福吗?真的不幸福,很不幸福!
秦语岑感觉到眼眶温热而刺痛,她睁大眼睛,把这种酸涩的感觉给压下去。然后她转身往关昊扬的办公室而去,伸手推开门进去。关昊扬听到响声,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只见秦语岑的眸底一片冰封。
“你是怎么了?”关昊扬看着脸色苍白的秦语岑,“你进来都不敲门吗?这里是公司,不是家里,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
“二十万买了秦语容的第一次,关总真是大方!”秦语岑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软弱与痛苦,而是讽刺。
“你别听她胡说。”关昊扬否认着,反而还指责着她,“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岑岑,你这五年也积累了不少人生经验,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能这么没有脑子。”
“关昊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语岑盯着他这五年间褪去青涩,越发成熟魅力的五官,喜欢他的女孩子不止是秦语容一个,还有其他多少她并不知道的,“你一边说着绝对不和我离婚,一边却和她了床。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当然你不选择她和你结婚,而是我?”
曾经她也问过他一次,为什么会选择她?而不是秦语容。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他觉得她更适合做一个好妻子。
想想真是可笑,这五年,她守着对他的爱,做好了一个妻子的本分,换来的却是他的怀疑和给予的羞辱。
“那你在乎吗?”关昊扬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她还爱他的证据,哪怕有一丝,他也觉得心里会舒坦一些,“在乎我和秦语容上床吗?”
合约里放安全套,将她带去医院做检查,现在又是和她有血缘关系却又最不喜欢的堂堂上了床……她早该麻木了,可是心里的痛为什么还是会一点一点地堆积,在腐烂?
“关昊扬,你别逗了,我都和你提离婚了,是你死皮赖脸的纠缠着我不放,不同意!我会在乎吗?”秦语岑骄傲又倔强地扬起她弧线完美的下巴,眼眸中的的笑意和唇角边的笑痕相辉映,衬得她漂亮的脸孔更加靓丽,“现在你和她已经上床了,不如就大方一点放手,签下离婚协议,我会把关太太的位置给她,否则她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不为别的,也该为她留给你的第一次。”
关昊扬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脸色阴沉。她竟然说他像个无赖对她纠缠不休。连他和她的妹妹搞在了一起,她竟然还说不在乎,并热心的退位让贤。
“秦语岑,你有一颗居委会大妈的心。对一个破坏自己婚姻的女人都这么宽容,为什么对我却这么耿耿于怀?”关昊扬幽暗的眸子里是嘲讽与痛苦相缠绕。
“为什么?那是因为我……”秦语岑差点冲动地把感情表白出来,幸好咬住了舌尖,把后面两个字给吞了下去。
“因为什么?”关昊扬却不放弃地紧逼,只为想知道她的真实心思,“因为你在乎,因为你爱我是不是?”
秦语岑后退了两步,身子抵在了他办公桌坚硬的边缘上,双手反扣在桌沿边上,指甲几乎用力到折断:“不是!是因为我恶心你!”
关昊扬冷冷在盯着她精致的脸庞,眼底是明显的厌恶,他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只是太过冰冷的气息让秦语岑感觉到寒气窜上了背脊。
关昊扬逼近后的阴影笼罩着秦语岑,她还没有来得及躲开,便被他扣住双肩:“秦语岑,你既然不愿意让我碰你,还这么大方地不介意别的女人分享你的丈夫,那好,我会如你所愿,秦语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你也别去为难她。而你,也别想离婚。”
“那我会把你和语容的事情告诉爷爷。”秦语岑无惧地迎视他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