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冰尘舞也是微微一笑,点头道:“殿下不必拘谨,叫我神音就好。”
对上冰尘舞微微淡笑的蓝眸,西门景楦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惧意,他总感觉不对劲,但哪儿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冰尘舞一撩衣袍,起身走到西门景楦身边的大椅上坐定,从袖中拿出那抹天青色玉佩,笑道:“殿下,这是你的玉佩,请收好。”
只见她把那枚天青色的玉佩递到西门景楦面前,眼中一片赤诚。
“这……”西门景楦黑眸闪过一丝犹豫,玉佩他当然要拿回去,但他没有想到冰尘舞会主动还给他。
看到西门景楦犹豫不决的神色,冰尘舞眼帘微垂,眸中一抹精光一晃而过。
“拿上来!”她芊手一挥,只见暗夜从暗处缓缓走出,手里捧着的则是白天的那个盒子。
西门景楦微微诧异,倾颜珠,这神音要干什么,难道真是他想的那样,他猛地看向旁边的冰尘舞。
只见冰尘舞一脸淡笑,对着他拱手作揖道:“殿下,属神音唐突,神音一直一来久仰殿下大名,但苦于没有机会结交,才出次下策,还请殿下恕罪。”
一语落下,房间瞬间陷入了寂静,微风吹过,琉璃灯盏中的烛火一阵轻微晃动。
西门景楦紧紧盯着冰尘舞的蓝眸,仿佛要从其中探究出冰尘舞这一番话的真假。
对上西门景楦探究的深眸,冰尘舞不卑不亢,回之一笑,妖冶邪魅。
“那不知神音,有啥过人之处?”少顷,西门景楦沉沉开口,其实心里早已接纳了冰尘舞。
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试探一下,毕竟,留在他身边的人必须非同凡响。
“呵呵,属神音唐突,刚刚为殿下卜了一卦,不出三日,殿下必消心头大患!”清脆的声音透着丝丝冰凉,却又妖媚至极。
冰尘舞冰蓝的深谋低垂,恐怕要不了三天,西门京渊的死讯就会传到京城了吧!
闻言,西门景楦猛地浑身一怔,心头大患,他的心头大患不就是太子皇兄嘛!
可是皇兄出使东郅参加雪渊大会已多日,这心头大患怎么消,难道……
他倏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冰尘舞,深眸中闪过一抹冷色,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神音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只能杀之。
“既然如此,那景楦三日后再登门拜访!”西门景楦将登门拜访咬得极重,冰尘舞却似笑非笑,一脸淡漠。
“好!”一字落定,不带任何波折,冰尘舞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西门景楦走后,暗云挑帘从帷幔后走了出来。
“小姐,为什么将倾颜珠送给他?”暗云语气中带着点点不满,对着冰尘舞开口道:
“倾颜珠虽然在天山之巅算不上什么上乘的宝物,但暗云觉得,像西门景楦这种人不配拥有天山之巅的东西。”
语落,冰尘舞勾唇一笑,无奈叹道:“云儿呀,你也看到了,我们如果不拿出点诚意来,鱼儿是不会上钩的。”
“小姐……”暗云急得一阵跺脚,小姐每次都这样,避重就轻。
“对了,小姐,两天后这西翎京城可有热闹瞧了!”暗云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事似的,对着冰尘舞一阵炫耀。
“奥……你到是说说,有什么热闹可瞧啊?”冰尘舞秀眉微挑,暗云这丫头和暗风差不多,都喜欢瞧热闹。
“小姐知道邱家不,就是邱家的小姐两日后要举行比武招亲。”
话音刚落,旁边的暗夜猛地一僵,浑身的气息倏然冷了下来。
他的这一反应自然没有逃过冰尘舞和暗云两人,只见两人一脸莫名其妙的望向他。
意识到自己反常的行为,暗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心中却已波涛汹涌。
那个小时候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叫夜哥哥的小丫头要嫁人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一慌神,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暗夜,有什么你就说吧?”冰尘舞双眸微蹙,随意的靠在琉璃美人榻上,冰蓝的深眸直射暗夜。
从到浪沧城开始,暗夜的不对劲她一直看在眼里,只是不点破而已。
暗云也收起嘻笑的脸色,目不转睛的盯着暗夜。
她们都是尊主收养的孤儿,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显然,从刚才暗夜的反应来看,他与邱璃应该有着很深的渊源。
看着冰尘舞和暗云两人一副你不说我不罢休的模样,暗夜轻声一叹,沉沉开口道:“邱家大小姐邱璃乃是我的小师妹,我本是前武林盟主凌炫之子,暗风和暗雨乃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妹。
五年前,血煞宫找上父亲,父亲一身傲骨,宁死也不肯为血煞宫做事,当时正逢父亲的好友莫清风来家中避难,他背着父亲暗中勾结血煞宫里应外合,我凌家一百二十三口人除了我兄妹三人无一生还……”
沉沉的声音久久的在房间里回荡,看似平静的诉说,却字字震人心扉。
很久,冰尘舞和暗云都沉浸在暗夜的悲痛中,一百二十三口